程澄看着刘叔心疼眼神,忽然想起谢洵刚来时候,刘叔对着他还副恭敬但客套样子,现在不到半年就真把他当成家里人,眼里流露情绪也都是真切。
是啊,谢洵本来就是个挺好人。
也许他在原
程澄松口气,故意把脚步迈得大些,走在前面,拢拢身上比自己大号外套,也没看他,只是仰起头说句:“回家吧。”
谢洵跟在他身后,明明人比他高不少,却非要踩着他影子走,也附和句:“嗯,回去吧。”-
今天发生事,两个当事人接受良好,倒是把刘叔吓得不轻,听说程厉带刀以后更是仔仔细细检查两人身上有没有伤,看见谢洵手臂上血痕后紧张得不行,觉得他们在警局包得太简单,于是边叫人过来处理伤口,边心有余悸。
“刘叔,”程澄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谢洵,“今天事能不能不要跟外婆说啊?”
听见他话,刘叔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不瞒您说,知道您肯定会这嘱咐,因此确实还没告诉老夫人,但是这件事瞒不住,她迟早会知道。”
他缩缩脖子,浪这久,终于感受到些骤然而至秋意。
不过还没等他把哆嗦打完,身上就多件衣服。
谢洵外套上还带点很淡冷香,但包绕着更多是温暖。
程澄没拒绝对方好意,因为忽然觉得,要是再说些什,不仅会有触发机制风险,更关键,是他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而谢洵还在看他。
程澄其实不担心谢洵会对警察说漏点什,只是刚才气氛总让他觉得怪异,等警察问话时候,他下意识就抢着说。
谢洵好像朝他这边投来视线,但程澄没好意思求证,便没转头。
小警察看他俩眼,友好地说:“看得出来你们感情真好。”
“还好。”
“谢谢。”
程澄脸上悻悻:“行吧,到时候等她来问再想想怎解释。”
他又忍不住去看谢洵手上伤口,正好有第三人在场,还是没忍住:“疼不疼啊?”
谢洵抬眸与他对视片刻,淡淡道:“还好。”
“程厉可真是……真是……”刘叔以前向来对程厉还保有点尊敬,现在看到谢洵受伤就全没,只是温和惯也不会说些粗话,最后只能又看向他伤口,“哪里还好,看着都疼。”
谢洵伤口不算太深,但是很长,是跟程厉争夺时候被顺着刀划下来,那时候手臂又是绷直,几乎伤到三分之二胳膊,在警局处理时候还流不少血。
似乎想要说点什。
程澄看着他眼睛,只觉得呼吸被攫住,好像就是从那个笑容开始,他下子觉得按照后面人设走这个任务都变得艰难。
他希望谢洵不要问,不要问。
不要问自己为什会下意识就过来,不要问他又为什要说出什“是朋友”之类话。
但还好谢洵没有。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还很有默契。”对方于是又加上句。
后续还要去警局做笔录,不过效率很高,并没有耽误两人太长时间。
程澄和谢洵走出来时候,天色刚暗下来。
“真到秋天啊。”程澄自言自语地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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