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国人已经关注到这个现实,但对这个现实中所包含着深意,却还比较漠然。
就民族国家之间战争而言,欧洲特别有声有色。从古代到近代,世界历史上最传奇、最残酷篇章,大半发生在欧洲民族国家之间。对此,欧洲居然有更宏伟良知,提出反证。
中华文明在本性上具有种开阔无垠天下意识。民族国家概念,则产生于遭受内乱和外力威胁之时。目前,当中国终于大踏步走向国际社会时候,既有可能因视野打开而显出气度,又有可能因竞争激烈而倒退回狭隘。
于是,觉得有些话,应该从欧洲土地上写给中华文化:
康德相信人类理性,断定人类定会克服对抗而走向和谐,各个国家也会规范自己行为,逐步建立良好国际联盟,最终建立世界意义“普遍立法公民社会”。正是这种构想,成后来欧洲统运动理论根据。
,结果却给他人带来更大不公正。这样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东西方都会有那多江湖恩仇故事,既无规则又企盼规则,即便盼来最公正法律也往往胸臆难平。这是人类很难通过又必须通过精神险关,只有通过这个精神险关,才能真正踏上文明之途,走向今天。
特别注意,是北欧好汉们通过这个精神险关时挣扎过程,《萨迦》对于这个挣扎过程有细致描述。相比之下,中国好汉们心中“社会公平”,直是单向,复仇式,因此与法律关系始终是对立,冲撞。
《萨迦》记载,“好汉中好汉”尼雅尔和贡纳尔等人既看到以复仇为基础老荣誉,又看到以理性为基础新荣誉,而且,还看到当时法律代表者是个小人。但他们还是愿意为新荣誉和法律,献出生命,并忍受讥笑。
这样人物形象,在同时代中国故事中找不到,于是后来也就更难找到。
由此,把“法律石”当作个重要对比点。
当然更喜欢康德,喜欢他跨疆越界大善,喜欢他隐藏在严密思维背后远见。民族主权有局部合理性,但欧洲血火历程早已证明,对此张扬过度必是人类祸殃。人类共同文明原则,定是最终方向。任何个高贵民族,都应该是这些共同原则制定者、实践者和维护者。
欧洲文化良知,包括特别敬仰歌德和雨果,也持这种立场。
事实早已证明,而且还将不断证明,
这里发生故事,曾使司各特、瓦格纳、海明威、博尔赫斯非常兴奋,但是,由于海险地荒,他们都未能到冰岛来看看。有幸来,并在这里想着中华文化。
八
最后个主要对比点,是面蓝旗。
这面蓝旗,就是欧盟旗帜,在欧洲到处都可以看到,却更权威地飘扬在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大堂门口。离欧盟总部仅四十公里,便是改写欧洲近代史滑铁卢战场。这种近距离对接,让不无震撼。
不朽伟业、成败英雄,总是维系在滑铁卢和其他许多战场上。永久目光,总是注视着在炮火硝烟间最后升起那面胜利者旗帜。然而,欧洲终于告诉们,最后升起旗帜无关胜负,无关国家,无关民族,而是那面联合旗,与蓝天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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