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之强,使整整半个世纪之后今天还觉得有点刺眼,因此大家故意视而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事样。
若问今日媒体:五十年前,这个城市出现过什值得记忆文化人物和文化事件?答案可能是两首广泛宣传歌曲,三段市井听熟唱词,堆人人皆知明星。当然,还可能排出几个据称博学、却不屑写文章发表自己见解教授。不管再怎排,也挨不到黄佐临文章,巴金发言。
五
黄佐临先生在“w.g”中遭遇,不想多说。理由是,他自己也不想多说。
对这类事情早有经验:受苦最深人最不想说,说得最多人定受苦不多,说得高调人定是让别人受苦。
”内外,使上述提炼获得个形象化概念依托,精确而又有力度。
三、以打破“幻觉”和“第四堵墙”来引出布莱希特,使这位德国戏剧家“创新功能”上升为“历史断代功能”。
四、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布莱希特、梅兰芳来标志二十世纪人类三个戏剧观,理论气度广远,道前人所未道,却非常切合戏剧实际。提出至今,国际上未见重大异议。
五、以三大戏剧观过渡到“写意戏剧观”,是个重大美学创造。现在,已经成为戏剧界种通用工作用语。这在现代文艺理论建设上,是个奇迹。
鸟瞰世界,概括世界,又被世界接受,这样理论成果,历来罕见。
在不想说人中,也有区别。在看来,同样是悲剧,巴金把悲剧化作崇高,而黄佐临则把悲剧化作喜剧。或者说,巴金提炼悲剧,黄佐临看穿悲剧。看穿结果,是发笑。
他几个女儿都给讲过他在“w.g”中嘲弄造反派歹徒,而对方却不知道被嘲弄很多趣事。有几次讲时候他在场,但他不仅没有搀和,反而轻轻摇头阻止。
不管怎说,他对那场灾难最终思维成果是非常严肃,那就是对知识分子心灵拷问。“w.g”结束后不久,他到北京,导演布莱希特名作《伽利略传》(与陈颙合作)。
当时,为拨乱反正,全国科学大会刚刚召开,知识分子在业务上应该有驰骋空间,但他们在精神上能不能建立尊严?《伽利略传》及时地提出这个问题,时震动整个京城。
人们说,从来没见过部戏能够在关键时刻如此摇撼人们灵魂深处。又说,这是“科学大
记住,九六二年四月二十五日,这是天上哲学之神、艺术之神都在低头注视中国、注视上海日子。
实在想不起,几十年来,全中国艺术理论,不,全中国所有文化理论,有哪项成果,能超过它。
问过很多文化人、理论家。他们想好久,找好久,排好久,最后都摇头,说:“确实找不到项。”
那,又要提醒大家,就在这个日子两个星期之后,九六二年五月九日,上海另位文化巨匠巴金,将有个发言,题为《作家勇气和责任心》,针见血地指出阻碍中国文学发展主要障碍是“棍子”。实践证明,那是对“w.g”灾难预言。
九六二年晚春季节,上海显得那光辉。大创建、大发现、大判断、大预言,居然起出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