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不再说话,可是她没有睡着,胡思乱想许多。至于后来睡着,也做好些乱七八糟梦。
梦见昔日舒心日子,梦见这段时日遭遇冷眼,梦见未来沉冤得雪,也梦见阴森森姬无镜。
睡梦中顾见骊迷迷糊糊地用枕头压在头上,使劲儿闭着眼睛,才不想看见姬无镜呢。她回家啦,再也不要和他有关系啦。
接下来日子,顾见骊能和家人在起,很是开心。只是偶尔想到父亲冤情还是觉得心烦。
顾在骊买下处酒楼,到正月初八这日,酒楼正式开业。
顾见骊转过身来,抱着姐姐胳膊,眉宇之间露出几分愁态来,低声说:“父亲不希望们管他事情,可是替父亲委屈。想替父亲洗去冤屈,查出陷害父亲人。”
“从小到大总是觉得父亲是无所不能,如今才知道……”顾在骊叹口气,“见骊,你有没有想过陷害父亲人兴许是们动不得人。”
顾见骊没反驳,她沉默着听姐姐说。家里没出事前,她藏身闺中,对朝堂事情知晓得不多。可顾在骊出嫁三年,见到人和事多些。
顾在骊也侧转过身来,动作轻柔地将妹妹鬓边柔软头发掖到耳后,继续说:“君心难测,父亲手中兵权太重。前太子篡位,几位皇子争权事儿已经发生四五年,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
顾见骊说:“知道。前太子篡位,谋杀陛下,被二皇子亲手斩杀。后来二皇子和三皇子又争权,如今都被陛下除去实权……可这和父亲什关系?唔,姐姐是说父亲事情和几位皇子争权有关?”
骊生母。
在骊,顾在骊,她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见骊,今生却再不得见。
夜里,顾见骊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姐姐被子里。姐妹两个手拉手着,谁也没睡,望着床顶幔帐发呆。
“父亲……”
顾敬元是不会阻着两个女儿抛头露面,顾见骊和姐姐、陶氏也确花好些心思。只是到真正开业时候,她们聘用些人手,并没有太操劳。
顾见骊坐在二楼窗边,望向楼下满满登登大厅,不由翘起嘴角。虽不是曾经王府里锦衣玉食,可如今这般和家人起忙碌日子也开心得很。
“听说吗?稽昭又没死。”
顾见骊听见隔壁有人提到姬无镜,她怔怔,忍不住挪挪椅子,向后靠些去听隔壁议论。
“嗤。这人命
“其实也只是猜测。”
两姐妹沉默起来。
许久之后,顾在骊说:“别想,先睡吧。”
顾见骊却忽然说:“想见见姨母。姨母定知道到底怎回事。父亲是定不会欺负姨母。”
顾在骊知道妹妹又犯拗劲儿,也不劝她,只是说:“如今今非昔比,们哪里还能进宫。”
“父亲……”
姐妹两个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相视笑。
“姐姐,你可问过父亲?”顾见骊问。
顾在骊摇头:“没有。不仅没问,陶氏也没问。父亲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们问他也什都不会说。”
顾敬元虽然宠爱两个女儿,可他确是严父。面对两个女儿时候十分寡言。更何况,这次他犯罪**之罪。这样罪名,身为两个女儿也不太方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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