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骊贵妃犹豫不决,“未必请得动此人。”
“只需带信人与他说——能帮他杀他想杀之人。”
骊贵妃吓得身子颤,勉强点点头,过会儿,忐忑开口:“那……下午去陛下那里时该怎应对?”
顾见骊欠身凑到她耳畔,低声与她絮絮说着。
听着顾见骊不慌不忙声音,骊贵妃阵恍惚,竟想起多年前还在骊族时,族中大乱,姐姐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地步步教着她该如何做。
“姨母可知道陛下册立太子诏书放在何处?”顾见骊问。
“当然知道,就在陛下寝殿龙床上方檀木盒中,姬国历代册立诏书都放在那里,加章,只是人选名字是否空着就不晓得。陛下原本应该是想立二皇子为太子,只是发生上次元宵宴事情,二殿下如今已经在北行路上。东厂人在陛下耳边说五皇子石二鸟,想要破坏二皇子和三皇子关系,并被发落。这太子人选只能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等等……你问这个做什?”
顾见骊蹙眉,垂眼,思索着。
过片刻,她没给骊贵妃解释,反而问道:“姨母可知道西厂督主与宫中哪位娘娘关系交好?”
顾见骊猜测陈河事情定然知晓人不多,只这般委婉地问。
“不不不……们做不到,他是天子,万岁之尊。岂是等弱女子可以刺杀?”骊贵妃连连后退,神情惊慌。
她恨昌帝吗?恨。
她想逃离吗?想。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杀死昌帝,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刺杀天子?这太荒谬!
顾见骊往前走两步,重新拉住骊贵妃手,拉着她并在绣墩上坐下。她温声说道:“在很小时候,姨母曾给讲过个故事。”
顾见骊说完,端正坐好。骊贵妃看着她这张脸,越发觉得她像她母亲。透过顾见骊脸,她想起姐姐。有那瞬间,骊贵妃甚至觉得
骊贵妃想会儿,摇摇头,说:“西厂督主是个冷僻性子,不见他与后宫中哪宫主子关系好。哦……想起来,他倒是和已经去世雪妃关系不错,他们是个镇人,兴许是乡亲缘故。”
去世?
顾见骊愣住。
“怎?你怎会儿问册立太子诏书,会儿问起西厂督主,这和咱们要做事情有什关系?”骊贵妃眉头紧拧着,不解。
顾见骊收收神,问道:“姨母可能派心腹之人悄悄去趟西厂,将陈河请来?”
骊贵妃木讷地转头望向顾见骊。
“从前有个族落式微,族中无能以女子为祭,将族中第美人献给邻族求和。美人远嫁之后联络强国武将里应外合,勒死邻族首领,破本族腐朽族权,归顺强国终得族中百姓安康。”
“美人言女子若水温柔,亦可化冰为刃。”顾见骊眸中堆几分憧憬笑,“后来才知道姨母故事里人是母亲。”
从顾见骊刚开口,骊贵妃便知道她说是骊云嫣。想起风华绝代被族人捧为神女姐姐,骊贵妃乱糟糟心逐渐平静下来。
“们要怎做?即使是在床榻之上,真可以凭借们两个女子力气杀他?还有,事后怎办?天子驾崩是要引起天下大乱!”骊贵妃虽然已经默许和顾见骊起,仍旧顾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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