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又补
句：“有趣得很啊——”
昌帝召见过几位大臣商议朝事，而后歇在寝殿。他斜靠在罗汉床上，望着手中画卷上
女人。
小太监弯着腰双手将茶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茶水。他扫
眼昌帝手中画卷，果然又是骊贵妃画像。他细着嗓子奉承：“陛下对贵妃娘娘深情感天动地！”
骊贵妃画像？
不，这是骊云嫣画像。
陈河笑笑，道：“毒药就不必，帮你什
忙？”
“第，潜入陛下寝殿，拿到诏书宝盒。”
“呵，这就是你说小忙？”陈河笑，“还有呢？”
“第二，听闻西厂与东厂向来不和，常起摩擦，后日夜里还请督主制造出事端。第三……”
陈河慢慢收笑，如今他再也不会觉得顾见骊只是时冲动。他打断顾见骊话，问道：“何必这麻烦，分明你只要撒个娇，姬昭就会帮你出手。看来你还不解他身手，这世上没有他杀不人。”
也难怪自己只能辈子做姐姐替身。她眼睛在瞬间黯然下去，然而下刻又慢慢爬上坚毅。她已听从命运浑浑噩噩这多年，如今是该反抗这次，哪怕死无葬身之地。
下午，骊贵妃前往昌帝寝殿时，陈河身影闪而过，从侧门溜进咏骊宫。咏骊宫四周建筑与宫中其他宫殿样，围成个圈，而在中间是个三层木质阁楼，阁楼建筑完全按照骊族风格修建。骊贵妃平时便住在阁楼三层。
陈河悄无声息地走上三楼。
顾见骊转过身来，屏退宫人，开门见山：“陛下不顾纲伦，欲囚
于此。与姨母决意趁其不备下手，杀他。”
陈河抱着胳膊，修长手指搭在臂弯滑顺锦缎衣料上，听着顾见骊轻飘飘话，他微笑着开口：“夫人可知陛下身边有多少东厂暗卫？夫人口气轻巧，想来不知道杀人是怎回事。”
昌帝不紧不慢地将画卷收好，慵懒道：“宣窦宏岩进来。”
“喳！”
小太监弯着腰退下去，窦宏岩进殿内。
“事情办得怎样？”昌帝问道。
“回禀陛下，人已经接进宫中。切顺当，没生枝节。约莫着要不多久，贵妃娘娘就会过来。”
顾见骊怔怔，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姬无镜。她说：“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若是些无关紧要小忙，顾见骊愿意寻求帮助。可这般生死相关事情，她并不想拖上外人。
半晌，陈河神色莫测地笑，道：“你这话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
顾见骊不解。
陈河并不解释，只是悠悠道：“不过估计你也没命活着出宫。”
“杀过人。”
陈河惊讶挑眉，看着眼前娇娇弱弱小姑娘，不是太相信。
“初时是怕，当滚烫鲜血染红双手洒满身与脸时却也没那怕。事后是做过几次噩梦，可时间长再想起，反倒觉得快意。”顾见骊坦荡而言。
陈河皱起眉，忽想起自己第次杀人时情景。他重新打量起面前顾见骊。
“只需要督主帮几个小忙，下手之时并不需要督主在场。若万幸成功，自然你双方欢喜。若失败，自尽而亡绝不供出督主。听闻西厂擅用毒，若督主不信，可喂吃下毒药，若侥幸活下来，督主可事成之后再给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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