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懒洋洋地坐在红墙之上,说:“搞大个女人肚子,那女人还给生两个孩子。所以,懒得娶什叶家姑娘,小师妹帮师兄个忙?”
他眼尾略略挑起,勾勒出丝笑来。
罗慕歌望着姬无镜眼尾下红色泪痣,迅速点头。
可她难免去猜想,猜想到底是个什样女人入师兄眼。她甚至好奇地去调查过,可是只来得及看见姬无镜为那个女人撑伞背影。罗慕歌也仅见到那
而后瞥向罗慕歌,语气阴森:“这个又是什玩法?”
罗慕歌吓白脸,向后退两步。
“她是为师女儿,是你师妹。”罗岂风朝她招手,“歌儿,过来。”
罗慕歌飞快地朝父亲跑过去,远离可怕人。她口气跑到父亲身边,怯生生地回头去看姬无镜。姬无镜面无表情,扯着个小太监衣襟,慢条斯理地擦手上血迹。
罗慕歌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像人人。
罗慕歌没有见过自己母亲,和奶娘生活到六岁,被父亲带走。父亲是西厂督主罗岂风,个声名狼藉怪人。她自然是不能跟去西厂那样地方生活,罗岂风便把她交到纪敬意手中,让她学医。
她还记得那日从父亲身边走向纪敬意。纪敬意说什,她不记得。可是她记得父亲说:“咱家杀人太多,免得恶报延到这孩子身上,让她跟着你去救人,给她自己积点福气。”
她转过头懵懂望向父亲,父亲对她笑着说:“歌儿,多救个人就多活岁,好好学医!”
罗慕歌使劲儿点头,刻苦学医,在纪敬意几个弟子中出类拔萃,到最后纪敬意便只留她在身边,成关门弟子。
学医救人几乎成她人生里唯事儿。
后来,罗岂风又收个徒弟——陈河。
罗慕歌再去西厂,又看见那个关着野兽笼子,可是这次被关在里面是陈河。陈河脸色惨白,吓得不轻。姬无镜坐在笼子上面,手里拿着根狼骨敲陈河头。他懒洋洋地说:“求帮忙啊,小师弟。”
偶尔,罗慕歌会羡慕姬无镜和陈河,能够陪在父亲身边。倘若她是男子,兴许也可以如此。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偶尔罢,毕竟她和父亲感情也不算深厚。
再后来,姬无镜入玄镜门,陈河在西厂里也越来越耀眼。父亲和两个师兄名声都不太好,可在罗慕歌眼中,天下男儿皆不如师兄。
她以为她和师兄之间关系也就永远都这样,直到四年前姬无镜第次主动找到她。那也是姬无镜第次直视着她。
父亲常常派人送些礼物给她,若是来看望她,也不过看眼就走。时间久,她也习惯。乃至后来父亲都说她性子冷淡,看来并不挂念父亲。不过每年她生辰时候,父亲都会派人接她。
她九岁生辰去西厂时候第次见到姬无镜。
西厂宽敞庭院里放着个好大牢笼,还是少年姬无镜被困在牢笼里,连同三条饿狼。红衣少年动作行云流水,身上溢出戾气,凶甚于狼。他撕裂饿狼皮骨,饿狼匍匐在他脚底,他掰歪坚硬牢笼,步步走出来。血腥味刺鼻,令人作呕。
罗慕歌这才恍惚发现原来他身上是白衣,只是被血染透。
他脸上沾着血,眼底猩红,扯起唇角嗤笑,轻蔑地说:“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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