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知道姬无镜这是不喜欢她在屋子里,她急忙轻手轻脚地退下去,就连关门动作也是轻轻。
姬无镜身上寝衣只是随意披,也没系带。他走到顾见骊身后,瞥眼梳妆台上摊开小册子上密密麻麻小字,目光挪到顾见骊身上,开口:“你都磨蹭晚上,还睡不睡?”
“你先去睡,等会儿才能好。”顾见骊低着头,将药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小腿上,又用浸湿帕子将大腿上药擦去,换另种药。
她越是瞧着腿上印子,越是沮丧。
——可真丑啊!
“她愿不愿意并不重要。”姬无镜冷笑。
“师兄真忍心?倘若她怪你恨你?”罗慕歌轻叹声,“并非挑拨离间小人。你大可亲自去问她。只是希望师兄就算是为顾见骊,为两个孩子。也更应该好好卧床调养,不要再动内力,早日植入母蛊。”
晚上,顾见骊沐浴过后,身上只穿条鹅黄肚兜和奶白短亵裤,坐在梳妆台前。装满瓶瓶罐罐箱子打开着,放在旁。她从箱子里挑着不同去痕药,仔细涂抹在身上不同地方麻印。
她会观察胳膊腿儿上印子,再在小本子写写画画,把这些药成效都记下来。
忙活,就是个半时辰。
次,再想去查,就什都查不到。
罗慕歌见过师兄动作生涩地抱着襁褓里婴儿,姬无镜皱着眉,凝视着婴儿目光让罗慕歌觉得异常陌生。
罗慕歌感觉得到姬无镜对那个婴儿在意,所以师兄是不是很在意那个女人?那个罗慕歌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女人。
眨眼四年,她为师兄体内毒奔波,而师兄身边又出现另外个女人。个让师兄变得不像师兄女人。
有些事情只能藏在心底,有些酸涩也只能个人慢慢消化。
姬无镜神情恹恹地站在她身后,既不吭声,也不离开。
顾见骊不经意间抬眼,望眼铜镜,才发现姬无镜还站在她身后。她诧异地转过身去,
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什效果。
季夏趁着姬无镜去耳房沐浴时候,悄声走进来,在顾见骊耳边,小声说:“奴婢都查到。那个唐红惠是因为被姬三郎退婚,这才怀恨在心。”
顾见骊涂抹着小腿动作停顿下,又继续。
季夏将姬玄恪退婚这事来龙去脉说给顾见骊听,又说:“和姬三郎婚事作罢,唐家又给唐红惠寻个别家亲事,具体谁家没听注意听,只知道姓秦。只是今儿个婚宴上事情闹大,秦家说不定也要去退婚。而且听说唐红惠刚回家,就被她父亲用鞭子抽顿。”
姬无镜推开房门进来,看见季夏,皱皱眉。
罗慕歌收起思绪,望着姬无镜说道:“知道师兄并不在意生死,所以即使有洛毒医下落,也未能引得师兄半分欢喜。可师兄要为两个孩子和嫂子想想。若师兄继续散漫消极,不知调理身体。你走之后,他们怎办?”
姬无镜撩起眼皮瞥她眼,又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
罗慕歌忍下心头酸涩,再问:“师兄真能够容忍你走之后,嫂子带着两个孩子改嫁?”
姬无镜随口说:“把她掐死带走。”
罗慕歌狠狠心,说道:“师兄有这样想法,可是嫂子未必不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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