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问:“那小钱
原来逃亡那夜,顾见骊让芫遂快马加鞭去西厂求救于陈河,不曾想路上遇到匪人,幸好得人所救。她虽然被人救下,却受伤,养段时日,身上伤好些才赶回宫中寻顾见骊。
养伤那段时日,她不是没想过送消息给顾见骊。只是顾见骊身份特殊,她总担心被不轨之人利用,所以直没说。待身子骨硬朗,才亲自赶回来。
说来也巧,救她人是程梅雅表哥,正是当初得天花侥幸活下来,后来得顾见骊赠祛疤药那个程家表亲。
当夜,顾见骊梳洗过后,偎在床榻上读卷书,默默等着姬无镜。然而她直等到子时,姬无镜也没有回来。
“季夏……”顾见骊刚开口,才反应过来季夏还在雪山中村子。
这事儿,自然也传出去。议论却只是暗地里,谁也不敢明面来说,谁知道会不会惹怒姬无镜,姬无镜手里绣花针就会咻咻咻射出去,变成索命凶器呢?
顾见骊在最初惊愕后,倒也释然,毕竟姬无镜行事总与常人不同。顾见骊以为姬无镜只是时兴起,偏偏他兴趣盎然,日夜将精力投在这事儿上。
白天鼓捣这个就算,可是晚上也……
顾见骊蹙起眉。
她隐隐觉得她与姬无镜之间感情出毛病。
眨眼到四月末,片盎然春色。朝中境况也暂且稳下来,至少表面如此。各地学子奔赴京城,为应对今年六月中旬特加场科举。
顾见骊坐在御花园角落柳园中,倚在垂柳下,手中握着卷农科书册。西北土地广袤,却并不适耕种,她最近苦读农科书卷,想要找到应对之法。
天气渐暖,女子衣衫亦减,没冬日御寒臃肿。春夏装扮总是能将女子曼妙体现得淋漓尽致。柳下执卷画面彷如出自最好画匠之手。
农科类书着实枯燥,顾见骊看会儿,目光停在页面某处,许久未动。
她又走神。
芫安走进来,笑盈盈地说:“娘娘是想季夏姐姐。只不过伤筋动骨百天,季夏姐姐腿没痊愈话,实在不合适在雪山里跋涉。不过这都四个月,她也应当回来。”
顾见骊点点头。
“娘娘是有什吩咐?”芫安问。
“他还在珍绣坊?”
“是呢。小钱子前刻才去趟,珍绣坊灯点着,国父大人还在里面忙碌。小钱子请他安歇,他将小钱子赶出来。”
他是不是生她气?还是没有以前那样喜欢她?
顾见骊手中书卷落在石桌上,闷闷不乐地拽拽垂在她身侧柳条。
“娘娘,日头西沉,再看下去伤眼呢。”
顾见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都这个时辰,便让宫女收拾厚厚摞书册,起身回去。
她刚回寝殿,芫平脸喜色地赶来禀告芫遂寻到。
她又想起姬无镜。
最近这两个月,她和温静姗起打理朝政,忙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姬无镜也在忙——瞎忙。
年后刚开春时候,宫里来绣娘,为宫中裁新衣。不曾想,姬无镜竟然将人截去。
顾见骊原以为他是想做新衣,毕竟顾见骊晓得他极爱美。可让顾见骊惊愕是,姬无镜竟然是要跟绣娘学刺绣与裁衣。
身量极高男子捏着针线研究苏绣、蜀绣场景着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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