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残疾与爱情（6 / 6）

多人仍在屡屡设想、猜测，私下里悲怜地对C叹息，对C爱情乃至婚姻果断地摇头，但都不说，当着C都不说，回避这个人爱情权利，回避这个话题。回避不仅仅是回避，而是否决。写作之夜曾听C说过：那是未经审理判决。写作之夜曾听见X对C说：“这不要紧，这没关系，知道知道，这还不够吗……？”但是，不够。那老太太表情再熟悉不过。把那怀疑表情扩充千倍万倍，把那无言回避扩充千倍万倍，否决便获通过，便足够C和X天各方互相思念多年。若再把那同情和摇头转换为对坚强与乐观、无私与奉献千倍万倍赞许，便是个人渴望爱而又不敢爱、指望死却又木能去死可靠处境……

１３

那，爱情是什？

阻止不住梦想冥顽不化。但那到底是什？

是是们都相信，性，并不就是爱情。但从中减去性，爱情还是爱情？

当然不。那是不能分开。

性呢？性，都是什？那欲望单单就是性交（或者叫“房事”）吗？

那不泯欲望都是从哪儿来呀，要到哪儿去？欢乐肌肤相依向都是走在怎样路途上？那牵魂摄魄所在，都是什呵？

问题，很可能，在提出时候，答案已经存在：

如果答案存在，想这答案应该也包含着对画家妻子猝然赴死理解。如果答案存在，越过万干迷障，这答案必定也包含那个死亡序幕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