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恋人（3 / 12）

晚会把它拍完。”记者问：“如果那时这两个演员已经不合适呢？比如说，他们已经老呢？”N思忖片刻，说：“对爱情来说，什年龄都合适。只要那时还活着，还是要把他们请来，将拍摄两个白发苍苍老人互相亲吻着回忆往昔，互相亲吻着，回忆他们几十年中乃至生世历尽艰辛寻找。”人群中有个声音问：“喂，女导演，光是亲吻吗？在您爱情故事里打不打算出现性场面呢？”人群中于是有些窃笑。女导演回答：“是先生，你提醒，那动人爱情当然需要有个无遮无拦美丽仪式，不可或缺！”笑声于是淹没在霎那肃静中，和由肃静中突然爆发掌声里。记者接着问：“那从青年到老年，这间隔您打算怎拍呢？这期间他们由谁来扮演？”N说：“由所有人来扮演。”她把摄影机缓缓地摇三百六十度，说：“由现在直到到那时，所有恋人们，来补充！”人群再次报以掌声。传说，掌声中个年轻低音忽然唱道：“哎哟妈妈，请你不要生气，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传说所有在场青年人都唱起来，不同音部：哎哟妈妈，哎哟——！哎哟妈妈，哎——哟……传说有个像这般年纪人问：“这个女导演她是不是曾经也演过什电影？怎看着她这眼熟？”传说所有在场中年人和老人也都跟着唱：哎哟妈妈，请你不要生气，哎哟妈妈请你不要生气——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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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医生有二十多年不问政治，二十多年来他几乎做到不读书不看报，（当然除去医学书刊），不听广播不看电视，也不看电影，除去做手术他很少跟人打交道，除医学差不多没有第二件能让他着迷事。不用说，他医道精湛——这既是涉及个医生故事时们所希望，又刚好符合这位医生实际情况。但他至今仍只是个主治医生，不是教授、副教授，不是主任或者副主任，因为他资历和水平都够可惜没有相应著作或论文。他论文写十几年，尚未脱稿。吸引他是神经细胞、大脑组织乃至精神方面问题：物质以什样结构组织起来就有感觉，脑细胞以什样形式联系起来就能够思想？每当他据开颅骨看见沟回盘绕大脑，感到这些白嫩嫩物质温度和运动，他总要怀着惊愕和尊敬在心里暗暗地问：这里面已经理藏多少幸福和痛苦？这里面有多少希望和梦想？不能把那些痛苦从中剔除，或者把更多快乐移植进去？当他带领学生做尸体解剖时，无比神秘总使他激动不已，从他做学生时代起这种激动便开始跟随他：把大脑分解开来，都是些常见玩艺儿，那灵魂在哪儿？灵魂曾经在哪儿？灵魂是以什方式离开这儿？看来灵魂是从结构里产生，灵魂不是物质，或者说灵魂就是全部这些物质结构。这结构旦被破坏灵魂也就消失。那是不是说，只要能把那些必要物质纳入种恰当序列，灵魂秘密就要泄露？们就可以造出们所喜爱灵魂？们就可以像牙科医生把任何难看牙齿矫正得非常漂亮那样，也把丑陋灵魂调整得高尚呢？但是他思路很可能是在什地方出差错，或者是因为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