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绝对不行!”
“怎啦,伯母?”
“那天这
“不,不会。伯母,不会。”
“你……唉,你们俩可真是年轻。”N母亲看看F,又看看N。
“伯母,不会那样,不是那种人。而且相信伯父他不是……”
“如果你相信,”N母亲又急忙打断地:“只要你相信他是坦诚就够。他如果错,你相信,他可能错在很多地方,但他没有错在良心上,这就够。不要再多说,想你们……毕竟也是不小。”
“以后,要是你还愿意来看看们,你就到……哦对,给你个们新地址。”
“哪儿?”
“不远。还在这座城里。”
“真?不到西北大山里去吗?”
“不。如果要说方向嘛,倒正巧是东南。”N母亲神情自若,甚至面带微笑。“东南,这座城东南角。换个环境,不好吗?”
N把那只猫接过去,心意地爱抚着它。
是没人应,哪儿都没有人。他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告这儿情况,问问父母知不知道N家出什事。但电话里什声音都没有,电话被掐断。到底发生什事?F坐在书山上,抱着那只惊魂未定猫,直等到阳光退出窗外,N还是没回来,N父母也没回来。他把窗关上,把门关上,在倾倒书山中推开条路。他把门厅里壁灯扭亮,给N留下张字条插在壁灯上:“来过。不知出什事。猫先跟去,它饥肠辘辘。”
106
过三天,N和N母亲回来。
那三天里,F每天下课就往N学校跑,N不在,N同学说她这几天都不住在学校,F转身就走,骑上车飞奔回家。那三天晚上,F回到那座美丽房子,不让父母知道,直接到N家去,但看见只是那张字条孤独地插在壁灯上。那三个冷清而惶恐夜,F与那只猫在起,不开灯,躺在书山上不断地从恶梦中惊醒。第四天晚上,他走进院门就看见N家有灯光。他大步跑进N家,见N和N母亲正坐在孤零零饭桌前吃晚饭。那些书大多不见,本本写字稿纸也不见,排排书架都不见,只剩很少几件家具码放在角落里。
F愣愣地站会儿,问:“你们也得走吗?”
“什时候搬?”
“礼拜日,”N说。N和那只猫起看着F。
“那来帮你们搬。”
“不行。”
“为什?礼拜日没有事呀?”
“可不相信伯父他会是……”
“嘘——”N母亲示意F不要再说。
那声“嘘”很轻,但在空空荡荡屋子里仿佛响很久,仿佛全世界都在屏息聆听它。三个人都不再说什,目光投在三个方向。屋子显得很大,甚至辽阔,窗和门相距遥远。四壁空空,仿佛没有被踩过雪。
那只猫“喵呜——喵呜——”地叫着,在四壁间震起回声。
“以后再到们家来,可能,你应该加点地警惕。”
N和N母亲互视,无言。
“你们要到哪儿去?你们也得跟伯父起去吗?”
N脸上没有表情。N母亲请F坐下,坐下说。
那只猫跳到他怀里。
“们不过是,”N母亲说,“要搬出这个院子,到别处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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