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陪他饮酒聊天,觉得他就是T父亲。如果他想到,早知今日夫人也去外国经营私人餐馆,何必当初反对儿子与个右派女儿相爱呢?感到,他就是F医生父亲。如果他在那空荡荡房子里侍弄花草,有天把所有奇花异草都看腻,慢慢又想起老家葵林,想起漫山遍野葵花,想起葵林里那个女人而夜不能寐,那他,就是Z叔叔。
眼前常常幻现出这样幅情景:在火车站候车室里,两个白发老人不期而遇,个是Z叔叔,个是Z母亲,都提着简单行李。
“你这是,要去哪儿?”
“想,回老家看看。你呢?嫂子,上哪儿去?”
“南方。好几十多年。”
于是沉默,不用再多说什,他们知道他们都是去找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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