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吗?那就好。
现在需要你,你也需要。对,现在。
需要你肩膀,你皮肤,你温度……
明天你在哪儿是你自己事。
明天也许还在这儿,也许不在。你们这些累人家伙其实你们什都不懂。
性乱历史,除去细节各异,无非两种:人所皆知,和少为人知。
182
诗人同个又个萍水相逢女人上床,孤独时间里从来就有这样消息。如果长诗无以为继,而时间和孤独却不结束,这样消息就会传来。
路途喧嚣,都似在心里沉寂。
L躺在陌生但是温热女人身旁。城市抑或荒原风,吹进阳光和月色,吹进均匀光明或黑暗,掠过明暗中喘息身体。是你,或者是她。来,然后走。再见,以及再也不见。疲惫心,躺进从未有过轻松里去。
声音:“孤独。”“孤独,但不是孤单。”
他看见头鹿孤单,看见整个人群孤独。离开群类,那些美丽动物面临危险,人呢,倒可能平安。离开群类对那头老鹿和对诗人L都是孤单,但回归群类,对动物是安全,对人却仍难免孤独。无论离开还是回去,人孤独都不能消灭。
就快要结冰溪流中,殷红鹿血洇开,散漫到远
方,连接起夕阳。鹰群在天上盘旋,那是上苍派下死亡
使者,满天叫声如唱圣诗,迎接老鹿灵魂回去……
你只有现在。
懂吗?其实就这简单。什都让你们给弄乱。
这样有什不好?
这样有个好处:不必再问“与他(她)们有什区别”。没有那样焦虑和麻烦。负疚和悲伤,都不必。诘问,和解释不清解释,都没有。那些徒劳解释真是多
别说爱。
嘘——,别说,好吗?
别说那个累人字。
别说那个黑洞洞不见底字。还没让它折磨够吗?
就这样。什都别说。
老鹿灵魂独自走在回去路上,坦然从命,诗人相信没有比这更美结束。它不是被逐出群类,这至关重要。诗人在那儿,他看得见。他和在沉默荒原,想起白皮松下那个可怕孩子,想起们从童年就曾被逐出过群类,不是孤单,那已是孤独。们同想起女教师O死,那还是个疑案,但比死更不堪忍受定就是C所说孤独,定。而画家Z,童年那个寒冷孤独夜晚扎根进他心里,在那儿长大,不能“以牙还牙”但可以“以眼还眼”。Z走出人山人海,以及他走进低矮画室、走进那根羽毛孤傲中去,都是在“以眼还眼”。那羽毛敏感丝丝缕缕,冷峻、飘逸、动荡甚或疯狂,无不是在喊叫着“尊严”,要洗去久远屈辱。还有WR,他要消灭是孤单,还是孤独?在O飘逝心魂里,以及在那条美妙而有毒小鱼残渣中,不光能看见Z寒冷。在座美如幻梦房子和片芜杂楼区之间,悠然流淌钢琴声与小酒店昏暗醉唱之间,冬天比荒原上来得还早,万木萧疏季节比这荒原上还要漫长……
181
时间和孤独都不结束。无以为继长诗,流进过段性乱历史。
L有这样段历史,为世人皆知。
Z可能也有那样段历史,不过少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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