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孤单与孤独（4 / 18）

因为C，他有你样渴望，但他害怕，不敢说出像你样声音。

L长诗无以为继。

177

裸体浴场是个戏剧。

戏剧，可以要舞台，也可以不要。戏剧是设法实现梦想。戏剧，是实现梦想设法。设法，于是戏剧诞生。设法，就是戏剧。设法之所在，就是舞台，因此戏剧又必是在舞台上。

进白色太阳，大树轰然倒下，让人心疼。们都有残疾。别害怕，别让羞愧弄得你黯然神伤，们心上都有些黑暗。那年秘密被人贴在墙上，从那时起就想到这儿来，知道你们会在这儿等。是，们向都在等你来呀，放心地哭吧为那个夏天，这儿没有叛徒，没这个字眼儿，“叛徒”是什？种新型大便器吗？告诉你，你可以记住也可以遗忘。告诉你，你也可以去告诉别人。秋风吹散秘密。如果你就是浴室门上那只荒唐眼睛，别再抬不起头来，是秘密把你害，是秘密把“叛徒”那两个字给害，它把“欲望”也害。“秘密”，它在净土如在地狱。们和你同悔恨，这样你快乐些吗？抽泣心能舒展些吗？不是宽恕。们都是罪人，秘密隔断们向往时，们同经历过罪恶。个信徒仇视另个信徒，种信徒消灭另种信徒。那些受害光芒和英雄。因而们来到这儿。当们穿行于罪恶时们不知道是在往哪里去。就是这儿，想起来就是这儿，背负着沉重罪恶们就是想到这儿来呀。是谁，在个冬天午后刺伤过你自尊？她或者还没来，她或者已经来，但在这儿，你从她孩子般惊奇眼睛里再认不出那个夜晚寒冷。渗入你生寒冷，冰消雪融。那只白色鸟给们测量路线：夏天去北方，冬天去南方。或者，那座

如梦如幻房子就在：盛夏里北方，严冬时南方。那

只白色鸟不歇地飞翔，在头顶上巨大天穹里，不歇地

穿云破雨。因此，如果你丢弃谁，你在这儿可以重新找

到他。谁如果离开你，你到这儿来等他，他定要来……

譬如在那浴场中，每个人都是编剧、导演、演员和舞台监督。那儿上演《自由平安》。个梦想已经设法在那儿实现。但这“自由平安”不能走出那个浴场舞台，不能走出戏剧规则，不能走进“设法”之外现实，每个剧中人都懂得这点。

浴场以外必须遵守现实规则。

进入浴场脱下衣服，进入现实

长诗中断。们跟随诗人，远远地眺望那片净土。但当们激动着走近前去，诗人却停住脚步。L跪倒在那片梦想和希望边缘，很久很久地像是祈祷，然后慢慢地回过头来，眼中全是迷茫。那样子仿佛个回家孩子发现家园已经不见，满目废墟和荒岗；又像个年长向导，引领群饱受磨难游民走出沼泽却又走到沙漠，天上，饥饿秃鹫尾随而来。

因为WR说：“嘿，游手好闲诗人，祝贺你‘人间乐园’。”

因为F说：“没有矛盾，那只能是沙漠，是虚无。L，那不可能是别。”

因为Z说：“可怜诗人，你净土，无非个弱者自娱。”

因为0或者N，也垂下那双热烈眼睛，默然赞许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