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孤单与孤独（5 / 18）

不能，爱情岂不仍像是个约定戏剧？们不是表演，但们还是在围定舞台上。们是现实，但们必须与他人保持距离和隔断。们是梦想，但们梦想被现实限制在现实中。们是亲近、是团聚，但们仍然是孤独、是疏离……那爱情是什？爱情，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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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诗未完成部分里，L作个恶梦：所有诗人爱恋着女人，都要离开长诗已经完成部分。

她们说：“为什只是们大家爱你个？为什不是很多男人都爱们？为什不是？为什不能是们去爱很多男人？”L在梦中痛苦地喊：“但是你们仍旧要爱！你们仍旧爱，是吗？”她们漫不经心地说：“好吧，们也爱你。”L大声喊：“不，不是也爱，是最爱！你们最爱，至少你们中个要最爱！”她们冷笑着问：“最爱？可你，最爱们之中谁呢？”L无言以对，心焦如焚，手指在土地上抓出血。她们嬉笑着走开：“行行，们爱都是们最爱，们像爱他们样地爱你就是。”她们转身去，走出长诗已经完成部分，走进万头躜动人间。L看着喧嚣涌动滚滚人群，心神恍惚地问自己：“像爱他们样地爱，可哪个是呢？人山人海中哪个是？在哪儿？与他们有什区别？是呀，区别！否则可怎能感到哪个是呢？都是最爱？这真可笑。没有区别，怎会有‘最’和‘不最’呢？”

们从未在没有别人时间里看见过自己。就像们从未在没有距离地方走过

穿上衣服，不可颠倒。戏剧和现实不能混淆。

戏剧特征不是舞台，而是非现实。而非现实就是舞台，只能是舞台，不拘格但那仍然是舞台。只要你意识到那不是现实你就逃不脱表演。

还说什梦想实现呢？

那不过是：把梦想乔装成现实。裸体，在这样现实中变成裸体之衣。（有个名叫罗兰·巴尔特人最先看出个中奥妙，发现裸体之衣。）

人人都知道那远不是现实，人人都知道那是约定表演，人人都看见条不可逾越界线，因而在那个浴场舞台上，你并没有真正地裸露，你心魂已藏进裸体之衣。（就像2心魂已从其裸体上逃离。就像甲和乙，穿上名为A和B裸体之衣。）不可违背戏剧规则把“自由平安”限制为场演出，人们穿着裸体之衣在表演。

那就是说，自由平安远未到来。人们穿着裸体之衣模仿梦想，祈祷自由平安。那是梦想叠加，是梦想着梦想实现，以及，梦想着梦想依旧不得实现。每场演出都是这样。每场演出都在试图消灭这虚伪戏剧，逃脱这强制舞台。

哪儿才能逃脱这舞台呢？

爱情。唯有在那儿。

那儿不要表演，因而不是舞台，那儿是梦想也是现实。那儿唯规则是爱情。爱情是不能强制，爱情是自由。爱情是不要遮掩，爱情是平安。那时，裸体脱去脱裸体之衣，作为心魂走向心魂仪仗。

但是爱情，能够走出两个人去吗？能够走进和你，也走进和他吗？能够走出个限定时空，走进那个纷纭世界去，走进所有赞美和祈祷着爱情、你、他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