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屁股女人,真人似那大丝儿不挂,瞅着都冷。黄色?顶他黄!就纳闷儿扫黄怎就不扫他?小摊儿上黄色挂历都给扫,可也邪——怎他那些玩艺儿就能挂到美术馆去呢?男女还都去瞧,要说还不如逛窑子去呢,画得再像也是假不是?”
酒还是“二锅头”好,还是不紧不慢地喝,酒和骂都要有恰当停顿,利于品味。下酒菜呢,仍是花生米、松花蛋、猪头肉而已,但无论哪样都不如过去,日子总是他妈天不如天。这里边似乎隐含这样种心理准备:倘日子天比天好,就怕死时候更劳牵挂。
“这下子踏实吧?老婆走,甩手,走个干净。早瞧他没那个福分!多好媳妇儿呀,家里家外什事儿不得靠她?眼瞅着她这几年都累老。Z那小子什也不干,厂子里职位也给弄没,几年都不上天班,谁还侍候他这个大爷?个钱都不挣,倒让老婆养活着,他哪点儿像个男人?他妈他高雅,倒让个女人受苦受累供着他,除画画就是听音乐,酒喝得比好,衣裳穿得比讲究,总这着什样女人受得哇?要是让女人养着,就没脸不让她去上别人床!你们没瞧呢,盒磁带十来块,还不都是O挣来钱买?可他呢,‘刺儿——’声,剥下上面玻璃纸来,说是有多潇洒,‘刺儿——’声又剥开个,说是有种快感。他妈个X快感,这又不是脱女人裤子……”
城墙早就没,拆,城墙位置现在是环城路,终日车流如潮。那条小街盼望着拆迁,盼得更加苍老,所有房子都已残破不堪甚至歪斜欲倾,拆迁消息不断,唯其不断,实现日子便总也不来。不过也有好处,座座老房现在都面朝大道,装修下门面便可做买卖,于是小食品店、小饭馆、小修理部、小发廊……纷纷开张。但是买卖不能做大,投资不宜太多,真要是拆迁呢?
HJ要找别太听他爸爸话。“他又醉。不过他现在老,倒是总说起对不起妈话,喝醉就这说,O死后他更是说得多,说们家女人都是好女人,们家男人没个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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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不管是因为Z令她过于失望,还是因为所谓“生命终极意义”让她掉进不解迷茫,看来F医生判断都是对,她赴死之心由来已久,只是在等待个时机。但是,为什会有那样个赴死序幕呢?
诗人L说:是,O已经不爱Z,但她不愿意承认。她不愿意承认她为之付出全部心血爱情不过是自己虚拟。她不仅是口头上不愿意承认,她意识里也拒绝承认,但是在梦里她会承认,在梦里她能看见切真实。所以在第十九章她看着Z那幅画时她感到无比寒冷,因为,她孤独心无所依。
L说:“想她定常常做恶梦,当然这已经无从证实,O死,只有Z知道,但是Z绝不会说。”
L说:“关于O死因,绝不要全听F,这个医生中哲学魔,满脑子形而上。爱和死都不是那形而上,都是再情感化不过事情,再有血有肉不过东西,再真实、具体不过感受和处境。生,其实是非常有力量。只要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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