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孩子父亲呢?”
“不知道。据说也是个老知青。不过,现在就连他母亲也不知道这个父亲在哪儿。”
“那,这个孩子现在跟着谁呢?”
“当地个老人。孩子生下来就交给当地个养蜂老人抚养。不久他亲生父母就都离开那儿。”
“他母亲呢,为什不把他接来?”
“呵,没事儿,随便走走。”
WR不住地打量N,心里问自己:O有姐姐吗,或者妹妹?又遍遍地回答自己:不,没有,O是独生女,兄弟姐妹都没有。但是WR木由得很想多和这个陌生女人攀谈几句,因为……因为毕竟连她声音也这像O。
“有什事,您说吧。”
“是关于个剧本,嗯……想拍部电影,认为本子很不错,但是厂领导那儿通不过。想请您看看。”
“为什?什原因通不过?”
,比这更高更大;寂静和荒芜他也见得多,比这更深更广。他望着祭坛,他看见祭坛上O。
O正走上祭坛,步履悠缓,衣裙飘动,长长影子倒在祭坛石阶上。
WR心阵抖:怎偏就碰上她呢?好几年不见,怎偏偏在这时候她就来?是她来,还是来?于是WR明白,在悲哀和荒涎这些日子里,他直都在想念着什。而且,悲哀和荒诞未必全是因为那个悖论,在那个悖论之外他还听见个声音在问他:你真回来吗?你是仍然在世界隔壁,还是已经回到人间?
他向那祭坛走去,拾级而上,直走到O影子里才站下。这时他心里凉:原来不是她,不是O,是个陌生女人。
这是N,WR以为是O。
“她不承认有这个孩子。”
“有谁能证明这个孩子是她吗?”
“剧本作者。她是以第人称写。她也是个老知青,当年和孩子母亲起插队,两个人同住间屋子。孩子母亲——就叫她A吧——当年带头上山下乡,被报纸宣传为‘知青典型’,在农村又是‘接受再教育模范’,当过饲养员,当过妇女队长,当过民办小学教师,都当得好,多次被评为‘学毛选积极分子’。A家里大概经济上不宽裕,从不给她寄钱来,切都要靠她自己,她很俭朴,攒下钱还给家里寄。A平时不大说笑,但是在‘学毛选讲用会’上却是滔滔不绝,尤其对些知青谈恋爱嗤之以鼻,您可以想象,当然会说那是资产阶级什什,那时候就是这样,‘爱情’这
“也许,仅仅就因为这个题材本身。”
“什题材?写什呢?”
“写个女知青,对,所谓‘老插’,她现在已经回到城市,可是她有个孩子留在她当年插队地方。”
“为什?”
“是个私生子。”
N向他转过身来,定睛看他会儿。“您是……WR同志吗?”
WR感到阵眩晕:她怎认识?真是O吗?她变得这厉害?
N做自介绍,然后说:“真是巧极,在这儿碰上您。去找过您,您很忙,都是您秘书接待。”
“噢,”WR这才想起自己身份,“您找有什事?”
“您现在有空吗?”N问,“您要是有别事,能不能跟您另约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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