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韩推官其实是心疼崔娘子。
崔桃得钱后,得知自己可以如愿地每顿饭正常吃,扬起下巴,小得意把。
她开开心心地把袋子里钱数数,居然有三十贯,这怕是韩推官个月俸禄吧?估计是有看她近来表现好额外奖励。崔桃拿着点都不心虚,把钱袋在枕头边放好,就美美
“就她吧。”韩琦应道。
王钊立刻松口气笑,跟韩琦打商量道:“崔娘子确是个可用之才,有她在开封府,这许多难事都变得很容易就办成。她虽是名囚犯,但看她也有身不由己之处,再说她跟地臧阁关系如今也是敌对,她——”
“你到底想说什?”韩琦打断王钊话。
王钊嘿嘿笑:“属下是想说,崔娘子其实也挺不容易,如今就图能吃口饱饭,韩推官能不能以后便容她偶尔不小心叫您声大人?她家里亲戚现在如何嫌她,韩推官也都瞧见,看她是真盼着能有位大人照顾她,所以才总是忍不住地把大人叫出口。”
韩琦笑声,问王钊崔桃原话内容。以王钊性子,他绝不可能自己主动提这些。
他若还想用,甭管是验尸、解毒还是做卧底细作,就必须准随便叫他大人,不带省饭那种叫!”
崔桃说完,气呼呼地哼声,转身就朝荒院方向走,连带着喊着李远时候都带着怒气:“快押回去!”
李远马上乖乖应承,乖乖地跟上,竟然点脾气都没有。
王钊愣又愣,撇嘴憋好半晌之后,哈哈笑起来。他平生还是第次见敢跟官差耍这大脾气囚犯,紧要是耍脾气原因居然是因为两顿饭。
真真是太好笑,王钊忍不住在原地又笑会儿,才去找韩琦。
“原、原话也没什,就是希望韩推官别因为大人这称呼,让她吃不饱饭。”
王钊终究没敢学崔桃原话,真学出来,那不是给她招打。韩推官这个人平时看着温润寡言,脑子却比任何人都聪明,言行都很有力度,辞退孙志久和钱同顺事就是个例子。事情做好,怎好言商量都可以,但若做不好,便是对韩推官哭天抢地,磕头磕个血窟窿来,也样不留情。
“罢。”
韩琦心里很明白,崔桃原话绝不会是王钊刚才所讲那样。谅她今日遭遇‘可怜’,便不跟她计较。韩琦指下桌案上钱袋,令王钊得空给崔桃送去。
王钊赶紧笑着去拿钱袋,倒是被这钱袋重量给惊着。可不止十贯钱,二三十贯也有。这钱袋子还是用上等绸布缝制而成,摸起来光滑如小孩肌肤般,想来也是个值钱。
王钊也不是个傻,他心里直念着崔桃救命之恩,这大事儿他可能帮不崔桃忙,但两顿饭事儿若再不帮把,那就不厚道。
王钊先跟韩琦分析下崔桃刚才提议,觉得可行性极高,再强烈建议韩琦同意。
“她能耐多,性子又机灵,不管遇到什事儿都能及时应对好。昨晚遇刺事,就是个例子。李才个大男人,腰戴着挎刀,却不及她手里包子和钱袋好用。这天下就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合适女子。”
王钊说罢,见韩琦仍然品茶不语,便试探问他可还有什顾虑。
“莫非担心她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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