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手之前,你可还有话说?”崔桃懒懒地问,其实这句她非常不想问,她怕周福旦绷不住都招,那她就无处可发挥。
“冤枉!你们放!放!放!”周福仿佛没有听到崔桃那句问话,不停地大喊冤枉。
崔桃让衙役把周福鞋脱下,然后从小人儿上拔下三根银针……
周福张张嘴,脖子青筋,bao凸,他极力想喊出声来,但声音终究是没有发出来。
李才忙请示问:“崔娘子都需要用什刑具,这就去拿——”
“牢里那些就太没新意,这有个好想法,你去找两个木匠现做个。若有现成木板,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做出来。”
崔桃说完就画张图,特意标明需要注意地方,让李才去办。
周福被押到东侧间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押他两名衙役身上有股子欢快劲儿。他本来以为是自己错觉,直到他被两名衙役绑在长凳上,听两名衙役高兴地对崔桃说“成”,才确定真不是自己错觉。
“你们……你们要干什?”
“先查封春花楼。”韩琦道。
既然这春花楼也是其中环,拔出萝卜带出泥,定会有其他线索并带出。特别是林三郎那边,应该能从春花楼那里找到牵涉证据。
李远当即领命告退,只要能抓到林三郎那些人,现在要他拼命都可以。
既已经有人证证明,再审周福之时理该变得容易些。谁料即便有朱二牛指证,周福却仍然拒不认罪。
明摆着是他下毒,他却不认,便是故意在耍无赖。如果案子只涉及周福人,他不认罪也就罢,但如今牵涉巨大,不仅干系到处理那些嚣张官贵问题,还关系到那些已经被拐骗以及以后即将被骗和折磨女子们性命。
周福被绑在只有六寸宽窄凳上,本就觉得非常不舒服,又见崔桃手拿着扎满银针草人儿,忽想起崔桃之前在桂丰楼时表现。她前刻还嬉皮笑脸讨吃食,转头就突然变脸,那样子这叫人害怕,周福心里莫名地忐忑起来。
他活到这岁数,做多年‘选人’营生,所以他见识过人不在少数。眼前这位,看就不是正常人!
周福刚想到这里,眼睛突然被蒙上块布,眼前世界陷入片黑暗,他什都看不到,那种因未知害怕而带来恐慌感,让他备受折磨。
“你们要干什!你们是衙门人,你们怎能对这做!这是严刑逼供,冤枉!是冤枉!被诬陷!”周福慌张地大喊,以求通过这种方式,能够制止对方接下来行为。
崔桃拿着戒尺在周福脸上拍拍,“慌什,还没动手呢。这能叫出来都不叫疼,不疼怎算严刑逼供呢?所以为坐实你对指责,会好好对你严刑逼供。”
因为没有现代高科技刑侦手段去进行所有细微痕迹追踪检验,进而高效地去指证相关涉案犯人,所以刑讯逼供存在,就有其历史合理性。
周福证供尤为重要,必须要让他坦白,当下就正该是用刑时候。
不光是崔桃,王钊等人也都希望韩琦能够允准对周福用刑。
韩琦看眼崔桃,只淡声嘱咐句:“别把人弄死。”
“好咧。”崔桃立刻起身,叫李才把周福押到隔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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