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东李氏,你可曾跟她说过,你要拿钱给严大郎家话?”崔桃这时插话问岑氏。
岑氏怔下,委屈道:“是说过,可并没说是大哥大嫂压榨织布钱,只是碰巧那会儿过节,说要包些钱送过去。”
“这就是,他们若认定你受欺负,听你说这话,便会擅自揣测是你被他们压榨钱。”
诸如严大郎觊觎岑氏美色,也是因为岑氏直坚持守寡,别人见严大郎夫妻跟岑氏说话时候。严大郎夫妻强势,岑氏温柔,便以为岑氏受欺负。他们不信岑氏是自己坚持守寡,便都编排在严大郎身上。
如今岑大郎因为流言,开始逼着岑氏改嫁,岑氏不愿,为此伤心难过,便更加惹来揣测谩骂。
崔桃听这话眼睛亮,马上保证她肯定能把这案子给处理得妥妥当当,都不用过公堂。
“韩推官煎鹿脯可得备足!”崔桃说罢就欢快地跑出去。
韩琦落下手里笔,望着窗外飞速跑离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他才复而提笔继续。
次日,崔桃就拎着她做两份儿肉肠来见严大郎家和岑氏。
狄氏昨晚上听严大郎讲情况后,才知道外头竟还有传言说她们贪岑氏钱。狄氏气得直哭,直叹他们不知道哪儿错,要遭这份儿罪。
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是家务事,也得劳烦衙门为断断!”
崔桃点头,打发严大郎暂且回去,又嘱咐他既然信她,回家就老实呆着,别跟岑氏起冲突。
崔桃随后就她今日见闻都书于纸上,呈给韩琦。
韩琦览阅之后,便问崔桃结论。
“韩推官可有结论?”崔桃反问韩琦。
岑氏听崔桃细致分析之后,才恍然大悟,“怎会这样?这就跟她们说明白去。”
“你若现在特意去跟那些人去说,她们未必会信,反而觉得你是受严大郎逼迫所致。那这之后,她们家子在这巷子只会过得更艰难,烧饼生意依旧不会好。”
“大哥大嫂,对不起,真不知外面竟把事儿传成这样,给你们添这多麻烦。还以为这年多来你们不理,是因嫌不听你们话改嫁。”岑氏抱歉地哭起来。
狄氏叹口气,晓得现在不能怪岑氏。可境况这样,她心里难免有
等崔桃将岑氏领来时候,狄氏气得破口就骂岑氏。
“他们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在外诋毁们?是上辈子做什孽,对不起你?”
岑氏也落泪,忙摇头表示她从没跟外人说过这些。
“你不说,他们怎会传这样话出来?”狄氏质问。
“……也不知道。”岑氏越发落泪不止
“这岑氏会做人。”韩琦只说句。
“可会做人并不错,守寡难过,免不得抱怨几句,也没错。若先入为主,认定岑氏这年轻不会不改嫁,便会容易把话听歪,事情可能就变味儿。风言风语旦传起来,便有编瞎故事掺在里头。”崔桃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本身人两家也没什大错,又是亲戚,何苦因此交恶。”
韩琦听崔桃此话,便知道她已经有主意,让她尽管按照自己想法处置便是。
“韩推官问都不问,就不怕处置不好?”崔桃故意问道。
韩琦笑声,“处置好,有煎鹿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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