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周初锴气愤得拍拍手,问韩琦这账该怎算,全府就这本簿册,里面详细记载仓曹府库所有东西。
“有簿册,才有数。如今都没,怎看?怎查?怎有数?”周初锴表示,如果重新清点遍话,要耗费大量人力精力,却也不是不可行,但这事儿却不能就这算。他们仓曹人因为崔桃随手焚,就要忙上好久,去哪儿说理去。
崔茂和吕公弼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崔桃身上,吕公弼有意帮崔桃忙,想出人帮忙清点,挽救崔桃错误。却被周初锴句给否,表示开封府府库,绝不能由外人来盘查,否则这事儿就成他失职。
崔茂则因为崔桃犯此错误,叱骂她丢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这个女儿。当初不清不楚地离家出走,后惹大案坐牢,给崔家丢尽脸。再之后她总算有几分能耐,将功赎罪,找回点脸面,结果如今又犯下这样大错。叫他和整个崔家,而再、再而三地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吕公弼忙请崔茂息怒,他几度欲言又止,很想告诉崔茂,崔桃当年并非离家出走,她是被劫持。可崔家事儿还没查清,崔家还有个人没揪出来,他承诺过崔桃不说,他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事,又请崔茂和吕公弼们稍作等待。
崔茂自是明白不能耽搁人家处理公事,忙点头应承,请韩琦先忙。
随后,王四娘、萍儿就陆续进屋,王四娘手里还捧着个铜盆,盆内有不少灰烬,依稀可见有几角烧剩余纸。
“是她们干!”周初锴立刻愤怒地指向王四娘和萍儿三人。
“周仓曹,咱可得讲理啊,这簿册你自己没管好,搞得们误烧,怎能算们错。”王四娘反驳道。
崔桃听着崔茂谩骂,低头不吭声。
周初锴见崔茂比自己骂得很,也不吭声。
“周仓曹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才会满意?”吕公弼问。以他宰相之子身份,他相信周初锴会给他个面子。
“既然是吕二郎为她求情,那也不好说什,这事儿便算吧。”周初锴无奈地叹口气道。
“自然是不能算。”韩琦淡声道,“谁犯错
萍儿道,“们不过是领活计,去档房内帮忙烧无用文书。那些文书都在地上堆好,被告知只管烧就是,没动任何别东西。周仓曹乱放东西怕担责,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乱往别人身上推呀。”
“这怎是乱放东西,档房半年都没去过。今儿若不是属下偶然看到你们烧府库簿册,怕是还不会去呢。”周初锴随即拱手,请韩琦评理,“属下特意问过,今天府库簿册是韩推官讨来,还请韩推官给个说法!”
到这时候,崔桃才在名小吏带领下进屋。
吕公弼和崔茂本打算叫崔桃过来,忽听韩琦突然质问崔桃簿册事儿。
崔桃好像这才恍然想起来,拍大腿下,然后忙行礼向周初锴赔罪,“是属下粗心大意,犯大错。之前韩推官命归还簿册,半路见王四娘和萍娘子去烧文书,就跟着她们说几句闲话,结果就忘,该是把簿册放到那些待烧文书和账本之中。后来就走,想来她们二人烧时候也没注意看,就直接投进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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