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喜解释得十分诚心诚意,乍听倒叫人听不出什错来。
苏春喜等半晌,见他们都不说话,猜测他们也没什要紧证据。而且他这次带来随从,都是铁嘴钢牙,不可能出卖他。
“这解释也解释,真是误会。小人瞧韩推官表人才,绝非愚钝之人,判出冤假错案,也耽误韩推官将来前程不是?只求韩推官现在就放过小人,别让小人再继续白白遭罪就行。小人今日在此所受过刑,小人谁都不怪,小人只说是自己嘴欠冒犯诸位官人,才活该受打。”
苏春喜忙识趣地解
苏春喜被打得嗷嗷痛叫,喊冤依旧,“太疼,受不,你们干脆杀死吧,愿意以死证明清白!”
苏春喜说到后句话时候,喊声超大,以表明他决心,当然也是想极力证明自己无辜。
“三泰胭脂铺,曾大量供货给汴京地臧阁十二家胭脂铺。”
男声清清冷冷,音量不高,但尤为凸显。
“什地臧阁十二家胭脂铺?”苏春喜不解地问。
阵,哽咽两下,突然想到什,慌忙补充解释,
“韩推官和王巡使大可以派人去随州问问,苏春喜是个什样人。但凡逢什灾年荒年,都会出大半年收入帮忙赈济百姓。谁家有什难处,求到这,从没有冷心肠地不管过。”
“做人但求问心无愧,相信好人多做善事必有福报。这些年得不少随州百姓敬重,这都是做善事回报。可怎都没想到啊,来汴京不过是做点小生意,见见老朋友,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竟突然遭此大难,有牢狱之灾!”
苏春喜委屈地哭起来,边喊冤,边唏嘘他好事白做。
“都这种时候,你竟还有心情继续伪装,耍嘴皮子。可是真够厉害,倒叫不禁有点佩服你。”
张昌便拿着账册展示给苏春喜看,上面所有相关账目有关往来,都已经被朱砂笔划红线标注过。
苏春喜怔怔,“这账本是——”
“这是你们三泰胭脂铺账本,苏员外不会这健忘吧?”张昌反问。
“开三泰胭脂铺,全因三个女儿都爱胭脂水粉,才叫人张罗这些东西,宠女儿罢,却没想到生意做大,有人上门要货。那有送钱上门生意还能不做?
名下有很多产业,这不胭脂铺过是其中之,又不坐店,也不会面面俱到去查,这些小事都只是交代下头人去处理。这下面人报上来问行不行,听钱给可以,就应,哪里知道从这进货人跟什地臧阁有关。若知道是这样,哎呦,就是打死,也不敢惹这种事儿啊。”
王钊还从没见过这难拷问犯人,为打他,他拿鞭子手都磨起泡。苏春喜现在满身几乎没留下块好皮肉,他居然还能保持刚被抓时状态,来这般应对他们喊冤。
王钊看向韩琦,想知道他意思。
苏春喜继续哭哭啼啼,抱怨自己是好人却没得好报。
韩琦端坐在角落里,低眸认真瞧着手上册子,看完页之后翻下页,神情非常专注。他好似不是呆在吵吵闹闹泛着浓烈血腥味刑审房内,而是像是在环境清幽书房之中静思读书。
王钊见韩琦没表态度,便挥舞手中鞭子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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