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味?”崔桃蹙眉问。
“天没亮前就闻到这股味儿,这地方离厨房近,八成是他们忙活做饭时候,烧烫猪羊毛散出来味道。”
守院衙役身上被雨水打湿,尚未干,说话时候鼻音有些重,可见其昨晚守卫时候淋雨,有些受凉。崔桃便让人吩咐厨房熬些姜汤,等会儿他们换班时候让他们喝。
大夫沉吟片刻,忙道不对,“小人早便在厨房熬药,刚从厨房那边过来,今早厨房并没有弄这些。”
崔桃抽抽鼻子,觉得味道很像是从房间
“没人靠近,自己烧起来,跟这孩子情况样。”韩琦走近些,打量草鞋男孩情况,便问崔桃可知他自燃缘故。
崔桃:“般这种情况,大多跟火镰有关。”
草鞋男孩衣裳已经被焚烧大半,又经过泼水,不太可能再找到火镰残留。
“公案上《阙影书》,正是在阳光照到桌面时候自燃。他身上火从袖口烧起,该是在袖口处藏匿火镰,写字时候趁机将火镰混入墨中,纸上墨字经光照后更为吸热,才引发纸张自燃。”韩琦解释道。
“好妙招法!”王钊等人不禁感慨。
时没想开自尽。”
大家听崔桃解释后,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们只叹草鞋男孩不惧死行为,却忽视男孩背后真相意味着什,有着何等黑暗。
“唉,想想也是,个连自己真实姓名都没有孩子,岂可能会是个正常人。”
“刚举例这两种情况且都还属于较轻教唆和控制,只要挽救及时,可以让他们醒悟过来。《阙影书》上所述则是种深度教唆控制之法,长期受控在那种情况下人,便没那容易被叫醒。”
崔桃低眸看着昏迷不醒草鞋男孩。
只要纸张见光,或有些许摩擦导致局部温度升高,书写而成阙影书就会自燃。泉州天热,很容易引发火镰自燃,草鞋男孩根本不想将《阙影书》交出,但因为要跟韩琦作赌,笃定韩琦会因开棺而损失掉批人,才不得不拿出部分阙影书出来做诱饵。失败,便狗急跳墙,引火,拉个垫背是个。
“让他好生休息晚,千万不能见风,否则极易发热。”大夫给草鞋男孩涂完药之后,对王钊等人嘱咐道。
王钊便立刻带人将门窗紧闭,从外面锁好,又派三十多人在院外把守,保证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夜大风大雨,府衙内树枝折断不少。
雨停之后,崔桃带着大夫来给草鞋男孩换药,还没进门就闻到股淡淡糊味儿。
“哪怕烈火灼身,都醒不过来。”
这三日大家没少拷问安定村缉拿回来人,个个却都跟木头似得,凭你怎审问,都难从他们口中问出东西来。最后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问出点证供,也不过都是些皮毛,没什大用。
“《阙影书》焚毁。”韩琦换身青衫进门。
“焚毁?”王钊惊诧地看向韩琦,“怎会被焚毁?咱们来库房之前,不是完好无损地放在公案上?莫不是留在屋里守卫人中也有内*,动手脚?”
王钊因而想到孙知晓,他最痛恨内*,真恨不得亲手将他们撕碎。因韩推官要通过他放长线钓鱼,他才直忍着没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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