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宿黎开口道。
老者不闻不问
巡逻玄鹤修士已经退去,寂静山林中仅有风声与虫鸣,陈惊鹤与离玄听跟在宿黎后面,见着他沿着阶梯往上走。
山林石阶,阶梯走势,路上石灯,虽然有所差异,但乍看与凤凰神山外围山阶极其相似。走在山林间,宿黎有种走到家门口感觉,他脚步在不经意间加快,走过处山腰,来到处奇怪分叉口。
离得近这处岔口往下望去,便能看到山间灯火通明,浅淡夜色中袅袅云烟。亭台屋檐下,两三人坐起下棋,檐下交谈,年幼玄鹤族人正围在处做着小游戏……那处往下,是玄鹤族地。
可宿黎看着另外岔路,有种奇怪心绪直在催促他往前走。
青灰石阶周围已经长草,狭窄石阶进攻人通行。
高空血月,无尽之森。
妖界与人族所在社会完全分割开,进妖界唯入口在南边K市,走进无尽森林里,仿佛穿过无人区,经过重重雾霾,到尽头时便会见到妖界大门。门是活,来是人,开门便是无尽之森入口处,为迷途旅人指引去处,来是妖,开门便是另番奇幻世界,长阶往下是妖界喧闹繁华。
宿黎听过也看过,但来还是第次。
玄鹤族马车早早停在妖界入口,除此之外还有数多鸟族长老,妖族盟主站在首列,邀请宿黎在妖界多游玩几日。玄鹤族地离得更远些,从妖界入口前往族地需要三天路程,宿黎欣赏着沿途风景,妖界里保留不少以前风格建筑,与处处高楼大厦人族社会不同,途径此地城池,每处都带着难以忽视熟悉感。
陈惊鹤给宿黎解释道:“当年修道界之乱引发很多问题,妖界便是当时妖族顶尖强者所划分妖域,相较于人族,妖族在纷乱时期留下更多底蕴。”
宿黎走在正前面,通过蜿蜒往下石阶,来到另处石碑前。石碑散着隐隐神力,熟悉字迹落在碑上,它坐落在繁茂山间,好似从很久之前就在等着故人归来。
“凤凰大人,这是当年神山石碑。”
陈惊鹤来到宿黎身后,当年修道界纷乱,人族妖族内乱,恶灵之气破坏多处灵脉。凤凰神山及周围山脉都受到影响,地表下陷,天水倒灌,万年变迁,如今早已沉底在茫茫大海之中,陈惊鹤当年留守凤凰神山,带着凤凰神山小妖迁居到妖界,也将这块神山碑带过来。
宿黎手停在石碑上,熟悉神力萦绕掌心,闭着眼好像还能听到小妖们欢声笑语。
玄鹤族地内留有半壁,将当年凤凰神山复刻,宿黎走过山林,来到空荡荡前院,廊前红灯笼随风晃晃,山门前仅有位老者正扫着地。宿黎沿着阶梯往上走,来到老者面前停下来,年迈老者似乎看不见他,固执地拿着扫帚清扫着干净平台。
马车停在森林入口时,宿黎看到处高大石碑。
石碑上写着‘玄鹤’二字,他从马车下来,走到石碑前微微触摸着碑上细纹,熟悉触感以及纹理,让宿黎有种恍惚感觉。
离玄听道:“这是山石碑。”
这是凤凰神山内特有山石,当年镌刻‘凤凰神山’石碑用便是这种山石。
宿黎扫过石碑,沿着山阶小路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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