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狰孙子,惊鹤说他二十年前去东海历练至今
现在灯都灭,正上位置留着三盏灯,盏老旧灯还亮着,另外两盏是新灯。那是他们三人长明灯,是这座祠堂内唯光亮。
陈惊鹤正想说话,却被离玄听制止。
宿黎走到每盏灯前,熟悉名字映入眼帘,这是梨花妖长明灯、炎妖、狰……他盏盏看过去,停在九尾狐前时微微愣下,上边贴着张信笺,封上写着四字‘吾主亲启’。
他微微怔,回过头时见到不少长明灯上都留下信。
信笺微微往上飞,在宿黎面前缓缓展开。
,他越过宿黎,边扫着边念叨着。
宿黎神情怔,他不会认错,佑佑是九尾狐最小个孩子,年幼时总喜欢在山门前玩耍,门前老树上鸟窝被他掏好几次,他来山门前,总能看到九尾狐带着孩子对树上雀妖道歉。
佑佑年纪最小,在九尾狐家遭遇祸乱时险些夭折,后来被神山医修救下来,便取名佑佑,他母亲希望他能平安长大。
“佑佑是个出色傀儡师,七千年前游历人间,收不少弟子。”离玄听走到宿黎身边,解释道:“他桃李天下,收徒教人不论族群,上次鬼屋傀儡便是他孙辈。”
陈惊鹤扶正‘佑佑’,他正以个正确方向继续清扫阶梯。他顺着离玄听话往下讲:“当年凤凰神山出事后,留在山里妖族竭力保存着神山切,后来全部放到这边。刚开始三千年,他们都在等您,后来有年纪大,有出去游历,有寿终正寝……神山妖渐渐少。”
“吾主亲启,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九尾狐声音通过信笺字句地传达到宿黎耳间,祠堂内十分安静,仅剩下九尾狐认真又特别问候声,她说到凤凰神山多年变化,说到故友闭关神隐世间,说到儿子有所成就,说到她想念故里……
信笺中未有过多辞藻,九尾狐却用她自己方式表达她这些年切安好,生于无名之森,终于凤凰神山,唯有遗憾,便是来不及说声谢,但她很高兴,时日将至,但传承未断。
宿黎在祠堂里待七天,将每个故人留下寄语看过,仿佛昔日欢声笑语依然还在,听信笺,便能回想起音容笑貌。他们或生于乱世,或生于平凡,最后寿终正寝离世,给故人留下寄语。
切都好,勿念。
宿黎走出祠堂时,见到祠堂后边还有处新建祠堂,他刚走近,见到惊鹤正在里边添灯。祠堂内立着长明灯写着他不认识名字,他微微怔,便听到离玄听声音。
“佑佑将死之际回到这里,这个傀儡便是他做,留丝神念,保留着生前样貌。他与说,在这里等着,总能等到其他人回来。”
陈惊鹤声音微沉,万年时间太久,普通妖族寿命并没那长,佑佑毕生精力都在研究傀儡,修为也只是中等,最后在五千年前迈入轮回。
宿黎看老者会,回头走进前院。
他走到每处院落,都能看到不样痕迹,有是留下洋娃娃,有是纸鸢……老树妖药房里摆着好多炼制好丹药,案台上留着封长书信,写着每种药效用……
走到尽头到后山,祠堂处留着每个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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