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阅手掌撑在他腰后,偏过头,朝着他手里冰淇淋尝口,“需要保释他吗?”
“不用。”
林斐摇摇头,眼睛很尖,瞥见衬衫衣角很小块暗褐色,“傅叔叔,你什地方受伤?”
傅施阅低下头,睨眼,“不是血,马克笔墨水甩到衣服上。”
红墨水要比这更浅些,林斐没再深究,又凑上去黏糊糊亲他,“你给吻技给点反应行不行?”
仿佛突然得到上帝眷顾,林斐不信上帝,更愿意相信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
博览会忙人仰马翻,钱校长去不回,林斐自顾不暇,没太多时间琢磨赵敬台事,回到酒店顶楼套房懒洋洋地瘫会。
黑胶唱片机转着钢琴曲,舒缓如同清泉,林斐从冰箱里拿支冰淇淋,半舔半吃,走到露台上。
傅施阅半倚着漆黑金属栏杆,背后是临江市漂亮流水游龙,高楼大厦,他没穿西装外套,淡灰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平日打理丝不苟头发松散,单手拿着沓雪白文件,时不时翻页。
林斐忍不住多看几眼,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傅叔叔,要不要喂你吃冰淇淋?”
处长挠挠头发,“刚给你打完电话,警察就来,把人拷走,你们那家伙又哭又闹,给耳朵都快吵聋,合着不是你们报警?”
钱校长气双手发抖,“们怎可能报警,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个学生,他人生毁!”
“你凶干啥?他要是不偷,们能抓住他?”保安处长振振有词。
林斐拿个次性杯子,在饮水机接点水,递给钱校长,“您别生气,要不给赵敬台父母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先把他弄出来。”
校长饮而尽,即使憋肚子火,赖不到林斐身上,怪只能怪赵敬台自己嫉贤妒能,自作孽不可活,“先联系赵敬台父母,这没你什事,你先回展厅去吧!”
傅施阅不动声色地挨更近,这股漫不经心
傅施阅合上文件,撂在旁桌上,林斐默契撞进他怀里,卷着冰淇淋去吻他,抹茶清凉甜蜜气味在两人之间传递,呼吸里皆是甜味,傅施阅纹丝不动,低头任由他亲。
林斐尝到很浅红酒味,在冰淇淋甜甜味觉里很显著,他亲半响,往常傅施阅该搂着他腰游刃有余地亲回来,可这回傅施阅不为所动,镜片后冷清眼睛静静看着他,此时那暧昧萌生,他依旧是那副神智清明样子。
“甜不甜?”林斐卷卷唇边冰淇淋。
傅施阅盯着他湿润嘴唇,轻轻“嗯”声,“回来那早?”
林斐轻轻叹口气,“那个失踪同学被保安部抓,扭送到公安局,很辜负钱校长对他期望。”
林斐觉得莫名其妙,赵敬台坏,但不傻,没理由这莽撞偷东西。
真奇怪。
他和赵敬台关系恶劣,换个其他人或许会有几分怜悯之心,毕竟丢保送名额,记入档案,这是辈子大事,换做赵敬台,不拍手称快已经是林斐最后道德。
人性真复杂啊!
这几个月经历奇特,要和他约架严昊被迫退学,人渣体育老师成植物人,汪素洁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彻底失联,仿佛人间蒸发,赌鬼爸爸也渺无音讯,赵敬台进局子,切他讨厌人彻底从生活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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