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整层大平层套房,全屋由透明落地窗围成,钱塘市江景览无余。
林斐揣着满肚子心事回到家,傅施阅坐在露台藤椅,桌上摆着台轻薄笔记本电脑,黑色屏幕跳跃变化,正在走代码,自从和林斐摊牌后,那副斯文俊秀眼镜很少戴,他单手敲几下键盘,偏过头,“小甜糕,今天累不累?”
“不累。”
林斐走到冰箱,拿出瓶水,看着傅施阅脸,即便内心清楚这不是好人,也很难与霍老师言谈里那个穷凶极恶人画上等号,这世界上真有那坏人吗?
纯粹
林斐有种与虎谋皮感觉,如果能走之,早都消失无影无踪,“老师,能把心理医生联系方式给吗?”
霍老师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这种事很危险,你不能掺和!”
“如果你不给,自己想办法去找,会更危险。”林斐冷静地陈述。
霍老师哑然无语,上下打量他遍,“和你说这些,你不害怕吗?”
林斐笃定摇摇头,“很害怕,但没有其他办法,必须要这个联系方式,你不给,会自己去问他。”
少有点精神变态,没想到居然猜中。
霍老师端量他平静模样,急地正颜厉色,“林斐,别被表象迷惑!他十四岁就被心理医生诊断为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医生没有替他保守秘密,导致他被学校勒令退学,声名狼藉,成众矢之,后来发生件令人意想不到事。”
“什?”林斐聚精会神。
霍老师深吸口气,压下心底恐惧,“那位医生有天下班回家,居然在家里看到你叔叔,她孩子高兴向医生介绍这是自己新认识好朋友,她声嘶力竭让他滚出去,你叔叔向她说句话。”
林斐隐隐感觉不太妙,“说什?”
霍老师又气又急,无可奈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斐撞南墙,“给你,但你不能个人去,找个周末,有空可以陪你起去。”
“谢谢。”
林斐今天第二次说谢谢,谢谢夏炽,也谢谢霍老师,这个世界好人总是比坏人多。
但他不打算和霍老师起去,贺言宁和周勉家已经够无辜,不能再拖其他人进浑水。
山上那幢别墅被林斐东锤,西锤,改造成马蜂窝,需要重新装修番,司机开着车送林斐回傅施阅在市中心房子。
霍老师与那位医生感同身受,止不住地发抖,“他说,还有两个月满十四岁。”
林斐怔愣,还没反应过来,霍老师如同,bao击骤雨样急促地说,“未满十四周岁是无刑事责任能力,即便他真做什,谁也拿他没办法!”
这确实像傅施阅能做出来事,如同在伦敦时信手拈来谈起自卫法典,他做每件事情都是合理合法,即便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却束手无策。
林斐脊背发寒,即便知道傅施阅不是善茬,还是被霍老师说这件事吓到。
“那位医生连夜搬家到临江,再也没有回过钱塘,姑姑花很多关系才找到当年心理医生。”霍老师大口喘着气,心惊肉跳,“还有件事,他母亲z.sha时候,只有他个人在现场,但过半个小时才报警,他根本就没有想救他母亲,你去到临江之后千万不要与他再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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