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呼出口气,单手摁住隐隐作痛胸口,眼眶烧热,被这种感情上戒断反应折磨着。
傅施阅拿起桌上烟盒,又轻轻放下,望着他目光深沉真挚,语气恳求,“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消失?”
以前他很怕让林斐生气,可还是让林斐生气,后来他怕林斐憎恨他,可还是让林斐憎恨他,他又怕林斐离开他,但林斐依旧离开他,以种最决绝惨烈方式。
经历过生与死离别之后,他什都不怕,只要林斐不要突然消失无影无踪,让他知道,这个人好端端活着,存在着,他就能安下心,睡得着觉,而不是日复日看不见尽头绝望。
撕心裂肺感觉,他无法承受第二次。
林斐沉默地看着他,安安静静,半响,字顿地道:“傅总,你不是说五个月吗?给时间足够多。”
改色,望着夏炽离开方向,“夏炽,记得,借过你课堂笔记。”
笔记本里写着酸溜溜情诗,在林斐没有发现之前,他塞进碎纸机里,原以为只是个不值提小家伙,当年没使手段让夏炽远离林斐,没想到两个人会再遇见。
许多旖旎故事就从老同学之间发生,段少年时代未尽情愫,千回百转缘分,听着都令傅施阅觉得讨厌。
“你记忆力也不错。”陈芝麻烂谷子,林斐都想不起来笔记本这件事,他不想再和傅施阅说这些有没,面无表情地道:“下个月会去乌干达,希望在临行之前能看到APP成品。”
“乌干达?”傅施阅眉头拧起,似乎想要制止,临开口严厉言辞转为柔和,“这个地方很危险,你可不可以不去?”
多巴胺,荷尔蒙有效期只剩五个月,时间到各种神经递质消退,傅施阅所谓爱亦会消失不见,到时候他们拍两散,各奔东西。
傅施阅眼神黯然,低头自嘲地发笑,歉疚地道:“抱歉,违背生物本能,无法忘记你。”
林斐收回目光,始终弄不明白傅施阅是在装,还是真情流露,他也不愿意想这些复杂事情,心平气和道:“以后除工作联系,希望们没有其他关系展开。”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傅施阅看眼林斐背影,桌残羹冷饭,全是林斐以前喜欢吃菜。
他顿下,端详林斐冷漠脸色,轻声道:“如果定要去,陪你起,可以保护你。”
林斐伸个长长懒腰,眉眼如同明艳玫瑰绽放,勾着嘴角道:“对于来说,世界上最危险事情是和你在起。”
没有比傅施阅更令他惧怕存在,傅施阅却说想保护他,真是自相矛盾。
傅施阅微怔,低下眼帘,神情似是受伤,“抱歉,再改,以后不会拿任何事情胁迫你。”
“如果没事,先走,你慢慢用餐。”林斐站起身,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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