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撇过脸,高大威猛中年壮汉,脸上黑里透着红,道疤痕贯穿鼻梁,凶相毕露,堪称面无可憎,他点下下巴,平静地道:“是。”
壮汉上下打量他遍,地痞流氓似往地上吐口口水,“你老子欠们钱,他没本事还,来找你讨债。”
高利贷聘请收债公司,里面全是凶恶小混混,以恶制恶来收取欠款。
林斐微怔,还以为林晋华死呢,原来还活着,真晦气,他挑挑眉,“多少钱?”
壮汉瞄眼他那辆阿斯顿马丁,狮子大开口,“六百万!”
想想贺言宁遭遇,曾经个天之骄子,如今背井离乡,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回,他哪还敢再把其他拖下浑水。
即便傅施阅看上去很可怜,说话看似可信,可他不敢相信,自个孤身人无所谓,但身边仅剩不多朋友经不起第二次试错。
这天下午,林斐到点下班回家,顺路在超市买菜,回家给自己做顿饭,他厨艺卖相不佳,勉勉强强能入口,吃不死人那种。
以他现在收入,辈子在外面吃饭都不会破产,自己做饭唯优势是家里增添烟火气息,让他显得没有那孤独。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场,林斐伸手掰下倒车镜,镜中辆白色面包车紧紧跟随,从科研所直跟到这里,起初以为是傅施阅派人跟踪自己,但转念想,真要是傅施阅干,没那轻而易举发现。
烈日炎炎,热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林斐手里冰淇淋化成缤纷汁液,黏糊糊毫无胃口。
他心不在焉地拉开驾驶座车门,手臂伸展,冰淇淋搁到挡风玻璃下,抽张纸擦拭手心。
夏炽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问:“傅……是男朋友?”
几年前林斐戴过C胸牌,早断定两个人关系匪浅,今天傅施阅阴恻恻醋味,夏炽上下文联系起来,想明白两个人关系。
“前男友。”林斐捏着纸团,清晰吐出三个字。
“挺多。”林斐轻描淡写地评价,到手估计才几十万,利滚利滚到个巨额数字,小时候已经替
回国时间不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谁那大动干戈尾随他?
林斐双手握着方向盘,倒车缓缓停进车位,果不其然面包车紧急刹车,停在不远之处,离太远,倒车镜看不清对方车里情况,他转动手腕筋骨,佯装若无其事地推开门下车。
没有按照原定路线回家,而是绕到车后,掀开后备箱,略弓着腰背,翻找样东西。
阵踏踏脚步声轻微隐约,听得出对方刻意隐藏踪迹,直至他背后顿足,林斐单手撑着车箱,置若无闻,单薄后背全然没有防备。
浓烈酒气刺鼻,砂纸磨砺过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叫林斐?”
夏炽搓搓鼻梁,歪着头想阵,瞧林斐没有情绪侧脸,“他是不是缠着你?”
林斐没说话,与傅施阅恋爱关系难以启齿,他不愿剖开伤口给他人观看,讲述自己是如何被欺骗,控制,这个故事匪夷所思,车里空调足够冷,没必要让夏炽脊背发寒。
“分手还纠缠真没品。”夏炽握紧拳头,伸到林斐眼前,“他要是再敢纠缠你,帮你收拾他!”
“打架很厉害!”夏炽诚意满满地看着他。
林斐推下他脑袋,轻笑道:“照顾好自己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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