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车,你现在属于危险驾驶。”
高架桥禁止司机下车,唯更换司机办法是傅施阅边开车稳住,边与他交换位置
“嘟嘟嘟……”
刺耳尖锐鸣笛声不间歇从四面八方响起,像催命符般,林斐蓦然睁开眼,车不知什时候上车流紧密高架桥,弯道路亮着通行灯,车子纹丝不动堵在路口,后面车流排起长长队伍。
傅施阅手搭着方向盘,另只手捏起挡风玻璃下干瘪烟盒,眼神茫茫然地盯着亮起通行灯。
“快走呀!”林斐诧异地提醒。
傅施阅打着方向盘拐进弯道,边思索,边似是疑惑皱起眉,“灯亮吗?”
此时到下班点,科研所大门口人来人往,林斐这个头号风云人物,平时盛名在外,许多其他工作单位人来对接工作,都会抽几分钟,探着脑袋去瞧林斐眼,瞧瞧这个科研所颜值担当到底长什样。
再摊上傅施阅这帅过分前男友,众人目光嗖嗖地往这边瞟,傅施阅单手拉开副驾驶车门,下颚微抬,“上车再谈。”
林斐早都习以为常他人瞩目,为少增几分流言蜚语,弯腰坐进去,系上安全带卡扣,头也不抬地道:“傅总,难为个大学生你觉得有意思吗?”
傅施阅瞥他眼,单手控制方向盘,轻声道:“没有为难他。”
“相信眼睛和耳朵。”林斐看向窗外倒退树木。
林斐从未见过傅施阅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由耐下心,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男人,干净利落额角头发被汗水濡湿,汗水顺着弧度明锐下颚线流淌,喉结起伏滚动着,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傅施阅讲话时多几分沉重鼻音。
他毫不犹豫,伸手去碰傅施阅额头,触及瞬,错愕“嘶”声,额头温度烫都能煎蛋,路上到底是怎开车过来?
傅施阅猝不及防,微微眯起眼梢,嘴角含笑睨着他,正想要说什,林斐皱着眉,冷静地截断他,“你发烧,感觉不到吗?”
“发烧?”傅施阅稍怔,随即如梦初醒,不痛不痒地道:“难怪又觉得头痛。”
林斐默然无语,记得傅施阅身体素质很好,平时生活习惯健康,从未见过他生病,看来尼古丁和乙醇日积月累,真很伤身体,场大雨就把只老虎浇成病猫。
傅施阅很想找夏炽麻烦,可这不是好人该干事情,“只是教训他,不会真这样干。”
林斐心底叹口气,以自己单薄阅历,压根分辨不出来傅施阅是在说谎还是认真,老天多多保佑傅施阅说是真,不然夏炽会成为第二个贺言宁,他承担不起这强罪恶感。
他侧过头,抵着车窗玻璃,半闭着眼睛,有几分困倦,车子穿梭在主干道,朝着他家方向前进,天边烟紫色晚霞绚烂美好,繁华城市如同副宁静祥和画卷。
以前林斐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坏人,那种电视剧里常见,唯利是图,道德底线低,活不过五集坏人,可最近这些年对自认知不断刷新,他清楚认识到自己是个善良人,坏只是小打小闹,相比真正坏人,他灵魂里坏分量差十万八千里。
以前逼急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拿把刀和傅施阅同归于尽,但后来忍住,他还年轻,前途大好,犯不着孤注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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