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阅咽下药丸,吞口水,仰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养神,清晰感觉到头脑晕眩疼痛,像是有个打蛋器在脑子里搅,这段时间直洗冷水澡来克制欲望,带来副作用显而易见,这种失去身体控制权感受难以忍受,唯令他觉得安定是林斐熟悉气息在身边。
如闷热烦躁夏日拂过清风,吹散他焦躁情绪,抚平激烈心跳。
室内陷入深沉安静,林斐摸出手机,刷着页面上工作数据,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傅总,你觉得们这样关系正常吗?”
“不清楚。”傅施阅手臂横在眼前,像逆光而行人,语气平稳淡定,“应该说,不知道什是正常,什是不正常。”
林斐望着他,别人或许听不懂这句话,但他解过傅施阅过往,这个男人没有错和对定义,别提正常与不正常意义。
几上陶艺,鼻间“嗯?”声,“布朗库西作品,在巴黎艺术展见过他本人,这是他最满意作品,起名为《沉睡缪斯》,这件是你自己买?”
“装修公司送。”
林斐蹲在柜子前,翻个底朝天,冷冰冰地说:“傅总,如果你不会赞美人,教你两个词,真棒,真厉害,可以代替切情况。”
傅施阅轻哧,眼底含笑看着他忙碌身影,就像是又回到几年前,钱塘郊区那套房子,他们同居过段时间,林斐时常找不见东西,睁着那双清透明亮鹿眼,可怜巴巴地求他帮忙起找,他向来心硬如铁,碰上林斐眼睛,却变成潺潺流水。
旮旯角里,林斐拎出尘封医药箱,掀开盖子取出电子温度计,清瘦下巴抬,傅施阅坐到沙发上,林斐握着温度计,戳下他耳后汗湿皮肤,“滴滴”几声响,屏幕上豁然显示39度。
傅施阅骨节分明手指在白金腕表上点下,“这里有道疤,是母亲留下,她自视甚高,嫁给个她不上穷小子,以为能过上作威作福日子,没想到是个流连花丛人渣,宁可和街头巷尾最低贱妓女厮混,也不肯碰她,她恨那个男人,也恨流着同样血。”
“第次见到她轻生是割腕,她诱导起参与,同挽回她男人,那时候很小,不想让她失望,同意,但她技艺不精,血很快凝固起来,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平静清理血迹,帮她叫个医生。”
傅施阅低下头捏捏鼻梁,声音很轻,“生存对于来说毫无意义,普世定义里功名利禄能带来愉悦,所以去追逐,可即便有再多钱,没有任何感觉,不止感觉,甚至没有欲望,这个世界上所有切都是乏味无趣。”
林斐很少听他提起这些,他们两之间更多是彼此戴着面具甜蜜,虚与委蛇忍耐,这样赤裸坦白少可怜,或许是生病,
“39度,你没感觉吗?”林斐眯着眼睛,扫视他全身遍。
傅施阅摇摇头,波澜不惊,“以前没发过烧,不知道这是生病。”
林斐讶异他在这方面无知,“这是常识。”
傅施阅迟疑,静静望着他,缓缓道:“很多事情不太懂,没有人教过。”
林斐心底不是个滋味,打开盒退烧药,倒杯水递给他,“先吃药,过两个小时再测次体温,如果没有降温,你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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