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阅摁下笔记本电脑,浓黑眼底含着几分狰狞阴森,“贺言宁在你身边?”
林斐不接这个话茬,没好气地说,“挂电话。”
“等等,林斐。”傅施阅声音急切,骤然轻声道:“想向贺言宁说声对不起,因为错误导致他背井离乡,已经销毁当初监控视频,他随时可以回国工作,会给他笔赔偿款,还会送他弟弟去看最好医生,有机会可以当面给他道歉。”
林斐讶然,居然从傅施阅嘴里听到对贺言宁歉疚,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会向他转达你歉意。”
“能现在向他道歉?”傅施阅温声温气地问。
傅施阅低头,烟灰落到西装裤上,白茫茫片,他突然想起林斐眼泪,颗颗像滚烫落在手背,像是浓硫酸腐蚀脆弱皮肤,他问自己声,你敢再次面对林斐眼泪?
不敢。
“不用,这件事自己解决。”
傅施阅敲下键盘,终止视频通话,手掌摁住激烈跳跃胸口,压抑住奔涌流淌情绪,不能这样做,即便不是好人,也要勉强做个人,不然配不上美好善良林斐。
林斐和贺言宁玩起贴纸条,贺言宁学聪明,不玩能记牌二十点,玩起纯靠运气比点数,林斐作为黑锦鲤,运气差塌糊涂,没过会贴头纸条,电话响时候,他正在贴第十三个纸条,单手捞起床上手机,瞧见傅施阅三个字微怔,不慌不忙地摁下通话键。
为?”
负责人想阵才回答,“没有,和之前几天样。”
傅施阅半响没说话,目光挪到笔记本电脑旁,透明玻璃罩里有个可爱手工黏土甜糕,四年前今天收到人生中第份生日礼物,他抬起手,指尖在玻璃轻点下,眼底温柔缠绵,声音却冷结冰,“紧紧给盯着人,不要,bao露行踪,懂?”
“懂。”负责人出满头汗,拍脑门,想起件被遗忘事情,讨好地道:“傅总,林斐和他朋友开间房,们要不要联系酒店给他升级成套房?”
“间房?”傅施阅蓦然坐直身体,眯起挑起眼梢,阴沉可怖,“为什现在才说?”
林斐向贺言宁打个手势,暂停通话,把方才傅施阅说话重述遍,贺言宁满脸惊讶,
“傅总,有何贵干?”
傅施阅轻轻咳嗽几声,压着嗓子,“刚开完会,想问问你在做什。”
林斐和贺言宁大眼瞪小眼,扑哧笑出声,“打扑克呢,没事先挂。”
傅施阅沉默几秒,克制着声音平稳,“你赢?”
“有赢有输,傅总这是牌瘾犯?”林斐故意挤兑他。
负责人吓大跳,两男人旅游开双床房不是很正常,不理解傅施阅为何那看重,“……”
傅施阅冷漠打断他,低声道:“现在带上几个人,把姓贺弄走,扔到草原上,让他自生自灭。”
负责人打个冷颤,非洲大草原猛兽横行,把个手无寸铁人丢进去,这哪是自生自灭,这是非要让人死不成,“傅总……这……”
“如果有负罪感,可以给他留把枪,在被鬣狗咬死之前,他还可以选择体面z.sha。”傅施阅盯着玻璃罩里黏土,字顿地道。
负责人不寒而栗,老实巴交:“傅总,真要们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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