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捧着樊渊指尖使劲点头,小脑袋用力上下摇晃着,晃得自己脑袋都晕。
樊渊搂着小顾炀重新躺进被子里,窗外不知何
可是梦醒,悲痛依旧留在顾炀身体内,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眼泪。
顾炀站起来,小小只,边哭边踉跄着扑到樊渊怀里,把眼泪全都擦在樊渊胸口,抽噎着、断断续续说着:
“樊渊、樊渊……发誓,顾炀这辈子,绝对、绝对不要离开你……绝对不要……”
樊渊搂着怀里小顾炀,听到这话神情怔愣刻。
他轻轻安抚着小顾炀后背,下又下帮顾炀顺气。
樊父使劲挥开樊渊手,眯着眼仔细看樊渊脸,脸上又突然露出扭曲笑。
“你不愧是儿子,当初赶到现场,都吓到,樊渊,你够狠,那小年纪就能亲手扣下那些歹徒眼珠子,你比狠多,不愧是儿子……”
樊渊面上神情不变,就像在听别人故事,他伸手微微用力按在樊父肩膀上,半强硬带着樊父进屋。
“父亲,您喝多。”
顾炀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哭到呼吸断断续续,哭到注意不到周遭切。
看着树冠。
顾炀立刻跑过去,飘到樊渊面前,此时樊渊又长大些,已经有些十八岁樊渊影子。
樊渊看着头顶光秃枝头,面上是顾炀不曾见过悲伤。
那些悲伤沉重到令人无法呼吸,黑眸中似乎有光亮闪过,是含在里面从未流下过泪水。
别墅大门被打开,樊父踉跄着走过来,骂骂咧咧走向樊渊。
“为什突然说这些?”
顾炀在樊渊安抚下,渐渐停下哭泣,听到樊渊问题,只是摇摇头,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樊渊衣襟,用力到小手指尖泛白也不肯松开。
“樊渊,发誓,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
樊渊垂下眼帘,看着小顾炀哭红眼睛,抬起指尖,低头轻吻在自己指尖,手腕转,又将指尖印在顾炀唇上。
“听到,给你盖个章,顾炀,你可要说话算数。”
细雪仍旧慢慢飘着,身后光秃大树随风摇曳,似在悲鸣。
“顾炀?顾炀?醒醒!”
痛哭中顾炀似乎听到樊渊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昏暗光线下樊渊。
顾炀抽噎着坐起来,发现四周是熟悉卧室,窗帘紧闭着,屋内只亮着盏床头灯。
梦醒。
顾炀亲眼看到,樊渊面上悲伤点点消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十八岁樊渊面上惯有礼貌微笑,转身面对向他走来樊父。
樊父似乎喝多,身上西装凌乱,走过来把抓住樊渊衣领,磕磕绊绊抱怨:
“你知不知因为你,背负多少骂名?如果不是当初决定,樊家能站到现在位置吗?那些人不敢明面说,背地里却口口声声骂狠毒!抛弃亲子!凭什这说?凭什?成就大业怎能没有点牺牲?况且、况且你不是活得好好地?不过是延缓些救援时间……谁知道那些歹徒见钱眼开绑着你走?为什这些事都要怨在身上?”
樊渊挂着完美微笑轻轻推开樊父揪着他衣领手,转而扶着樊父手臂。
“父亲,您喝醉,扶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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