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下意识耸耸鼻尖,诚实回答:
“怕。”
樊渊微微拉开点距离,黑眸紧紧盯着顾炀眼睛看,继续问他:
走到门口,樊渊抬手关灯,却没有出去,而是转身把顾炀压在墙上。
教室门没有关,走廊上还有人,两个人交叠着靠在门边墙上,只要谁路过探头看就能发现他们。
顾炀有些紧张,回头看眼教室最后面还亮着红灯监控。
“樊渊,有监控……”
樊渊伸手把顾炀后面大衣帽子给他戴上,末还把大衣宽大衣领给扯起来,遮住顾炀小半张脸。
很快到最后节课,正好是卓婉语文课。
卓婉因为还兼任班主任原因,比其他科老师还要更忙碌些,走路向来风风火火,从上课到下课,几乎就没有停下过说话。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来,卓婉扔手里书,挥挥手,意思很明显:
快滚吧,放学。
这学期周日也已经没有假期,每周天没有晚自习周日,是高三生们最后狂欢。
上午学习状态不错,下午好好保持。”
看着樊渊指尖快速旋转笔身,顾炀觉得那根笔就像他心,被樊渊掌控在手中,因为樊渊点小小举动而快速跳动着。
樊渊见顾炀走神,伸手扯下顾炀脸颊。
“回神。”
上课铃声也在这时响起,顾炀回过神来,拍开樊渊手,转身翻开习题册,埋头就开始写,就是两只耳朵被熟透红浸染,让人无法不注意到。
“放学后没有人会看监控。”
虽然樊渊这说着,顾炀还是紧张,他双手忍不住揪紧樊渊大衣衣角,耳边就是热闹走廊,走廊凉风从大开教室门吹进来,吹得顾炀小腿都是凉。
明明小腿那凉,心口却是热。
“怕?”
樊渊慢慢低头,咬下顾炀鼻尖。
卓婉手刚落下,已经有几名男同学飞快跑出去,想要趁这个机会聚在起打打球。
樊渊打球很厉害,但大多数时候都不怎参与,只有班级里男同学被别班打输,才会把他叫过去助阵,而顾炀更简单,樊渊走到哪儿,他就走到哪儿。
两个人都慢悠悠收拾着背包,班级里同学们哗啦啦散个干净,很快班级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随着冬日渐渐离去,天黑也越来越晚,此时外面天色还有些亮。
顾炀揪着樊渊边袖子,跟着他慢悠悠往门口走。
今天是周日,晚上没有晚自习,但下午课程也很紧。
尚舒高中是所私立高中,又直崇尚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比其他高中都要宽松些,可到高三最后个学期,上课还是跟打仗样,每科老师都恨不得把分钟当成两分钟来用,往往下课短短十分钟,都要被占用去半时间。
中午被顾炀伤心小麻雀们离开后,下午没有再回来,顾炀也没太在意,全副心神都放在学习上,偶尔做题做累,抬起头,恰好就能和樊渊对视眼,两个人藏在落得高高书堆后面,偷偷凑近,短暂贴下彼此嘴角。
顾炀甚至觉得这样短暂亲密互动,比平时长久黏在起还要让人心动。
就像努力之后得到珍贵糖果,要好好珍藏、品尝才能体现出这颗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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