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辛单手撑着下巴贪看他侧颜,试探着问:“二十就算及冠,寻常人家男子都成亲。”
“你既然没有心仪之人,那……可有特别喜好,或是中意什类型人?”
这话问已经有些露骨,可惜游舒没听出来,影卫营里男人们互相吹牛逼事多,他以为只是兄弟朋友之间正常闲聊,便也老实回答。
“属下没有什特别喜好,但……将来王爷成事后,若是有幸,能遇上个温柔知心女子就好。”
萧未辛听到“女子”两个字就不大高兴,“温柔知心女子……莫非是画椿那样?”
明明就是按照最严格标准培养出来合格影卫,可他却又觉得不该如此。
沉默会儿,萧未辛两步走上前来,隔着里衣轻轻摸摸游舒胸前那道疤痕,低声问他:“这里……还会疼吗?”
“不疼。”游舒摇头,是真早就不疼。
萧未辛抿唇,眼里闪过丝疼惜,抬手在他头上轻轻地拍拍:“以后,定不叫你受伤。”
游舒没有敢抬头去看他,在听到这话后心底微微颤颤,那话说得很轻很柔,仿若是阵暖风拂过他心上,让他觉得阵温柔。
王爷,属下并不疼。这鞭子只是看着可怖,打出来也都是皮外伤而已,属下皮糙肉厚,养两天就能好。”
“撒谎。”萧未辛轻声开口道,“皮肉伤便不疼吗?”
游舒愣,继而沉默。
其实并不是真不疼,只不过是跟别伤比起来不值提罢。过去很多年,他见过比这更可怕刑罚,好几年前萧未辛夺权之路刚刚开始,为给自己开出条路安插人手,他们影卫营奉命开始计划第步,铲除异己。
那天在审讯室里,游舒和影二两人轮番上阵,用最残酷刑罚逼人说出罪证,那些令人头皮发麻刑具样样施在人身上,整个屋里都是血腥味。那晚几乎成他梦魇,只要闭眼满是血淋淋白花花碎肉,之后三天都没能吃得下饭。
提到画椿,游舒下子脸红起来,急忙欲盖弥彰摇头:“不是不是,属下哪敢肖想画椿姑娘。”
他只是喜欢画椿那样性格人,并不是
王爷人真好。
两人在屋里享受片刻难得宁静,游舒数数时间发现马上就是饭点,忽然又开始惦记起食堂大锅饭。
听说今天有大虾,这可是少有好东西,不知道等回去能不能吃上。
萧未辛却还在心疼,在他眼里,小影卫就是强颜欢笑隐忍痛楚而已,坐在凳子上还在小心翼翼,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坐会后,萧未辛有心想打破这阵宁静,索性随便找个话聊:“说来,你今年也二十吧?”
“是。”游舒点点头,还在想着大虾事,不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良心给自己留几个。
见识过真正手段,谁还在意区区点皮外伤?
可他忘,他曾经也是个被父母姐姐宠爱到大孩子,腿上摔破指甲大皮都能捧着哭半天,可如今却已经能面不改色剜肉剔骨。
爸妈知道话,也不知会怎样心疼。
“犯错就得接受处罚,这是影首大人教导。”游舒轻声说,“属下确该罚。”
萧未辛口气堵在心里,不知是该生自己气,还是该生游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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