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家齐大夫没有直说,他也知道自己完全康复可能性不大。
如果失去身本事,他就不能作为影卫活下去,他家王爷正是用人时候,他怎能不行呢?
游舒忍着痛死死地盯着房梁看,憋着口气跟自己较劲。
刘铁柱再回来时候先去看锅灶,发现米糊熬好忙去盛碗,还是用那个破口大海碗,他笨拙小心端着过来,大着嗓门说:“恩公,先吃饭吧?”
游舒回过神来,刘铁柱扶着他坐起,贴心拿着勺子给他口口喂,村里米和府里精细粮食根
他从那高地方掉下河还没死,大概率是被他拉着起陪葬几个家伙当肉垫,为他缓冲不少冲击,但黄河水流又急又大,河中多暗礁碎石,游舒在水里飘那多天伤痕累累,他现在浑身都动不,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残疾
要是真残废,比如跛足瘸腿或者手残,那他……怎回去面对萧未辛?
他还没扶持他登上皇位,千万不能像个废人样躺着。
乡村郎中医术毕竟不可能像京城里名医那样精湛,他已经尽力:“这不好说,你身上伤过重,不修养几个月是不可能如常人那样行走。”
“看你也是习武之人,也许身子会比旁人好得快些,好在筋脉没有受损,先给你开药调养吧,其他事都不要再想。”
俺客气个啥,俺命都是你!”
说罢,他起身欢欢喜喜去起锅添水,那背影看着十分贤惠,和他那五大三粗模样点都不搭,游舒看着他忙碌背影,忽然感受到种踏实感觉。
对,这才是真实世界。
梦里姐姐泪眼还依稀在他眼前闪过,游舒呆呆盯着房梁看,就连浑身骨头都像是碎样剧痛似乎都感受不到。
他还记得姐姐温暖怀抱,也还记得妈妈微笑,身处在那样幸福美好家庭是他前世最幸运事,可也许是因为运气已经用光,所以才会活那短暂几年就离开。
游舒知道他这些话都是在安慰自己,没有哪个医生会对着自己病人把所有糟糕情况都告诉他,总会留几分希望,还是低声道谢:
“多谢。”
郎中于是回头对刘铁柱叮嘱几句,“现在写个方子给你,你找时间去镇上药房里让伙计帮你配药。”
“好嘞!”刘铁柱高高兴兴应下,还不忘叮嘱着:“齐大夫您可得好好地给他治,俺家恩公身功夫得,可不能留下什病根。”
游舒听着他俩边说边出门,独自盯着房梁又发会呆,他再次挣扎着想要试着起身,可任凭他使劲力气,全身肌肉就跟废样完全不听使唤,他喘着粗气瘫在床上,心里有些荒凉。
刘铁柱烧好水过来瞧他,却惊奇喊道:“恩公您怎哭?”
“是不是身上疼?俺去找郎中来!”
游舒听他大呼小叫才发觉原来自己又哭,可还不等他出声,刘铁柱那冒冒失失已经跑出去,等到他再回来时,后头果真跟着个背着药篓中年男子。
那郎中上前来先是给他把脉,而后仔细检查四肢,感叹般说:“小公子这等顽力非常人能及,还以为救不回来。”
游舒勉强自己抬起头来,低声道:“大夫,……什时候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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