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是,他爹尸骨未寒,夏茂安就迫不及待把他爹手里军权夺走,而皇上对此不闻不问,只派人不痛不痒吊唁番,给个华而不实谥号算作最后荣光。
杨七弦根本不在乎什“威武侯”虚假名声,他知道他爹临死前都没闭上眼,就为边境十二城全部沦陷事。所以他已经
游舒摇头:“那也是家王爷心慈。”他轻咳两声,又说:“以后便以兄长称呼你,你便也叫名字吧。”
刘铁柱也是爽快人,闻言他也不推辞,“那俺就叫你小游?俺都是这称呼俺那些弟兄。”
“可以。”游舒倚在老旧木床上,温暖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他抬头看着碧蓝如洗天空,闭闭眼感受着微风轻拂面颊感觉,这种活着滋味真好。
但愿他家王爷能尽早收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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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柱没念过书不会写字,游舒就算想让他代写书信都不行,好在齐大夫人不错,主动说他可以帮忙代劳。游舒斟酌会儿,还是没有透露太多有关于萧未辛信息,只让他写行字。
‘还活着,来接。’
刘铁柱挠着自己大脑袋盯着信上几个字看半天,他也不认得上头写得是啥,于是多嘴问句:“恩公,您就写这几个字成吗?万收信人不知道你身份不就糟?”
“不会,他会知道。”游舒轻声回道。
听他话,刘铁柱就把这封既没有署名也没有详细信息信塞到信封里,走大半天路去镇里找人帮忙给寄出去。
半月后。
萧未辛刚下朝,尽早上朝时夏茂安直言语直接暗暗要挟他交出镇北大营,萧未深见他二人针锋相对,话都不敢多说,他自知在边境五城事上理亏,民间现在对他片声讨,后世言官史料还不知怎样写他,他便索性不再管朝政,全权交给萧未辛。
镇北大营已经落到萧未鸣手里,怎可能轻而易举吐出来,萧未辛并没有理会他。
回府后,他前脚进门,后脚杨七弦就上门来。
经此事,杨七弦对整个朝廷失望透顶,尤其对龙椅上那人在没有丝幻想,老将军淋夜雨又激怒攻心,前几天刚刚过世,杨七弦沉痛办完桑丧事后孝服都没来得及脱。
帮忙跑腿人说从他们这里到京城,来回最快也要个月,刘铁柱回来就把原话说给游舒听。游舒点头,“个月,足够。”
“那恩公你现在这放心住着,俺照顾你!”刘铁柱爽快地说。
游舒感激看着他,尽管他现在还不能动,却还是固执想要起身,刘铁柱忙帮忙扶他起来:“恩公您有啥事直接吩咐俺,俺为您效劳!”
“刘大哥不要再叫恩公,……担不起。”游舒有些羞愧,因为起初他也动过要杀他心思,毕竟那时候是敌阵营人,可没想到只不过就是随手放过他事他竟然记在心里,不仅口个恩公,更把他从死亡边缘拽回来,不然他下现在怕是早就尸沉河底。
“担得起担得起。”刘铁柱乐呵呵拿着布巾给游舒擦拭手脚,齐大夫说没事就帮他擦洗活动筋骨有利于更快恢复,刘铁柱就严格按照大夫话遵照执行,早早晚晚点不耽误,“要不是您大度,俺们几千口兄弟都要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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