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嘉迫不及待捏颗塞进嘴里,酸酸甜甜刚好解中药致命苦涩。
见谢元嘉已经把药吃完,蓝蔻安静端着盘子重又退出去。谢元嘉不小心又打个喷嚏,暗道这次感冒持续时间可真长,这都四五天也不见好。
“去歇着。”傅景鸿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不容拒绝强势。
谢元嘉看看自己桌上处理完几本折子,想着好歹也算帮点忙,休息就休息吧,“那朕就先走步,皇叔你接着忙。”
傅景
见他不配合,傅景鸿从忙碌中抬起头,拧眉道:“皇上听话,生病就要吃药,不可任性。”
“朕已经好多,真不用吃药。”谢元嘉坚决拒绝。
傅景鸿眼神犀利盯着他,仿佛在警告些什。
但是现在谢元嘉已经不是以前谢元嘉,他晓得傅景鸿会在定程度内允许自己闹腾,甚至这个底线在不断地悄悄扩大,有人惯着谢元嘉逐渐就有底气,偶尔也敢跟他对着干,直在踩线边缘试探。
傅景鸿当然知道他这点小心思,他也没有真生气,元嘉不肯吃药,他还能把他打顿?
开春后,礼部把更为细致科考案卷呈到谢元嘉案前,谢元嘉看完后转头问傅景鸿,“皇叔,礼部何大人上报询问今年恩科安排。”
“恩科?”傅景鸿从大奏折中抬起头,想会儿后道:“自是要开,先帝病重三年,也断三年考试,是时候进些新人。”
谢元嘉拿过朱砂笔,在何大人奏折后写个大大“准”字,而后轻轻地放到边。
虽说已经立春,但天气反而比年前更冷,倒春寒波接波,谢元嘉也不幸中招染风寒,三五不时就打喷嚏,本来傅景鸿是不准他下床来看折子,但他觉得自己也就是普通感冒,休息几天就行,不需要那谨慎。
再说,开年到现在,案桌上已经积压大堆奏折,过年放假十五天内也不是就没有事情呈报上来,他也想替傅景鸿分点责任。
“若是皇上肯乖乖吃药,今天羊奶可以暂且停天。”傅景鸿作出让步。
谢元嘉:“……”
明明都是他吃亏事,为什主角脸好像自己占便宜表情?
谢元嘉到底还是作不起来,他也知道傅景鸿和倩碧都是为自己好,随便闹腾两下见好就收,他低头端起那个大碗递到嘴边,咕嘟咕嘟捏着鼻子就喝底朝天。
蓝蔻温和笑,从袖中掏出包梅子干放到桌上,“皇上刚喝药口中定苦,吃些果子吧。”
“皇上该吃药。”蓝蔻端着碗进来,把汤药放到轻轻放到桌上,催促道:“皇上快些喝吧,奴婢熬两个时辰呢。”
那黑乎乎药散发出难闻气味令人窒息,谢元嘉死鱼眼瞪着药碗,心里无比渴望自己还在现代社会,感冒如果不是特别严重,般都是建议喝水休息等自愈,再不济也就吃点感冒灵板蓝根布洛芬。但这是古代,他无论怎说自己没事,御医是不会听他,照样规规矩矩开大堆药。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蓝蔻抿唇轻笑,“皇上,都说良药苦口,喝病就能快些好。”
并不。
谢元嘉强烈排斥,这药他都已经喝三天,感冒不也还是没好转,还不如多喝点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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