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嘉这次病不大不小,休养差不多十天才好,等他再被傅景鸿允许出门转转时候,外头冰雪已经开始消融。
“朕好想出宫去。”谢元嘉立于梅树下,脸忧郁看着红色砖墙,冬天本来就沉闷,再被关在宫里就更闷,手头那些怪异小说看差不多,他又开始想着找别娱乐生活。
傅景鸿在桌前独酌,听他说无聊,想会儿道:“臣手头还有些事要处理,待这几日清差不多,臣带着皇上去温泉山庄散散心。”
谢元嘉眼睛亮:“什温泉山庄?”
“皇上竟不知道?”傅景鸿纳闷看他眼,“都是皇家修建庄子,冬有温泉夏有避暑,这年忙忙碌碌,臣都忘还有这些
“唉。”谢元嘉叹气,“可是朕想到处走走,皇宫这大,朕都没有看完。”
牧战眉头微微皱起,刚才王爷还给他眼神示意,让他看着皇上回去睡觉,没成想皇上却想走走,这冷天,万病情加重,该如何跟王爷交代?
谢元嘉看出他内心犹豫,心中叹气,“朕就是说说罢,这就回去休息。”
知道他不想自己为难,牧战有些感激:“委屈皇上。”
“朕有什可委屈?”谢元嘉笑着说,“牧侍卫才是委屈,夹在朕和皇叔之间,两头不讨好。”
鸿工作时候很认真,就算是谢元嘉也不能让他分心,闻言微微抬手摆摆,表示自己知道。
谢元嘉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走出书房,屋外很冷,好在今天有太阳,他轻轻抬起头眯着眼看会儿天空,只觉得自己鼻塞都好很多。
牧战沉默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自从被拨拉到谢元嘉身边,他就尽职尽责跟着,从没离开超过尺之外距离。
谢元嘉转过头,刚好看到他低头看着地上积雪,面无表情不知在思索什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牧侍卫,你在想什?”
牧战正在发呆,猛地听到谢元嘉同他说话,忙抬起头来行礼:“回皇上话,属下什也没想。”
牧战脸上有些红晕,他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竟被皇上看穿,低声道:“属下向来愚钝,行事也不够灵活,让皇上看笑话。”
“怎会愚钝呢?”谢元嘉不赞同道,“牧侍卫表人才,不可妄自菲薄,朕就觉得牧侍卫很聪明。”
活二十年,大概只有皇上是唯个夸他聪明人,牧战不好意思躲闪两下。
就在这时,傅景鸿声音从书房里不远不近传来,“元嘉还不去睡觉,在外面站着干什?”
谢元嘉吓跳,这才想起傅景鸿习武多年耳目聪明,自己跟牧战在外头说话,里头估摸着都能听见,忙带着牧战往偏殿走,边想着幸好没说什大逆不道话,不然今天就惨。
谢元嘉看他板正经样子,忍不住笑笑,“跟朕这久,你还是这严肃。”
“在皇上跟前做事,理当如此。”
牧战就是这点有趣。
“皇上,王爷说,外头风大,您身子还没好,先回去吧。”牧战想会儿,还是说这句,外头太冷,皇上没有内力傍身,定受不住。
谢元嘉在外头才站五分钟,他身上穿得左层右层,还披着狐裘大衣,根本就不觉得冷,但所有人就是莫名觉得他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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