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永松两颗扣子,四处看看,“睡衣呢?”
“给你洗,阳台上挂着。”白斯宁撑着头,看着他进进出出。
要是永远也不毕业就好,这样他就能天天见到林修永。
但时间往前拨动,他们不可能永远停在校园时候。
林修永从阳台上收衣服回来,松松地挂在手肘上,“你先洗澡,还是先?”
林修永正想说,林白白还没遛,行李也还没来得及收。
但他到底心没那硬,说不出这残忍拒绝话。
“好。”
白斯宁笑起来,眼睛弯弯。
“那给你铺床。”他嗓音又软些,甜甜腻腻,点都不像个马上要入伍军人。
好像想不出什有效话题,人家该离开。
“明天要不要去送你?”白斯宁微微抬着脑袋,看人有些费劲。
这人好像又长高,明明以前只比他矮点点,现在好像只到鼻尖位置。
林修永摇头,“不用,走得很早,你自己乖乖睡。”
他在想,走这两周,白斯宁要是想他,也许就能看清楚自己心意。
“就,你不是老咬林白白耳朵?就总感觉你在把当宠物养,果然是这样。”
白斯宁大大咧咧挥挥手,副不在意样子,“好,放心,不会把你这点儿小癖好告诉别人。”
“嗯,那真是谢谢你。”林修永扯扯嘴角。
都暗示到这份上,还不懂,这个傻子。
他是准备表白,但不是现在。
白斯宁支支吾吾,“你干嘛鸭。”
他鼻子有点儿堵,说话就带点儿『奶』声『奶』气。
林修永被软得心脏跳。
他微微垂着眼,盯着那处红肿开口,“是想跟你说,家里没有虫,是咬,所以不用害怕。”
“哦,那就放心。”
白斯宁回:“你先吧,再坐会儿。”
“好,你别睡着,会感冒。”
“来,你不是酒还没醒?别瞎『乱』动。”林修永按住他肩膀,把人又塞回沙发里。
他很熟练地从储物间拖出榻榻米瘫在地上,又拿他盖过很多次被子堆叠上去。
之前有时候做实验晚,他会在白斯宁这住上晚。
除洗漱用品,常用家居服也准备几套。
其实,除情侣之间亲昵动作,他们俩真像是老夫老妻。
他们俩这场漫长拉锯战,真是耗尽时间和精力。
白斯宁很轻地点头,咬咬牙,还是做出挽留。
“很晚,你要不今天睡家?”
他眨眨眼,满怀希望盯着人,眼睛里像是掉进星星。
并不觉得,深夜请人留宿是件多暧昧事。
如果白斯宁没想清楚他就走,两人关系走向就成『迷』。
他跟研究院那边达成条件,这两周帮他们做完实验,就调去白斯宁所在军区附近。
三年都过,两周时间,他还等得起。
白斯宁收起指尖,点点掐着手心。
指头破,但想到是林修永咬,他也就没那在意。
“你没别要问?”
比如,为什会咬你,两次。
白斯宁耳根有些发红,指尖酥麻感好像有延迟,这会儿才后知后觉传遍起全身。
他把惊讶点点吞回肚子里,缓缓出声,“你是不是把当宠物狗?”
林修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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