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想过万被侍卫拦住怎办,直到他来到荆悬寝殿门口,当真被侍卫挡在外面。
寝殿里灯火通明,折阳深吸口气,干脆站在外面大喊起来。
“荆悬!荆悬!让进去!是折阳!让进去!”
他以为荆悬会赶他走,没想到不会儿门开,荆悬站在门口,冲折阳伸出手,说:
“过来。”
离开书房后,折阳第二日去斩首台看齐家公子被处刑。
那熊熊大火和齐家公子撕心裂肺痛叫和呐喊,折阳这辈子都不会忘。
齐家公子不停嘶喊着:
“没错!没错!只是爱上个人!凭什认为错!”
直到他化为片焦炭,被人抬走扔,折阳也还站在那里,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齐家公子呐喊。
书房里沉默下来,荆悬看着眼前紧闭双眼流泪折阳,黑眸里闪过深刻痛苦。
仅仅瞬,他又恢复储君该有模样。
折阳感觉到张手帕砸在他脸上,手帕本是轻柔材质,可折阳却觉得这手帕像石头、像刀片样,刮得他脸颊生疼。
“把脸擦干净,离开这里,看在你是多年伴读份上,这次可以不追究你过错。”
折阳抬手用袖子狠狠擦过脸颊,看也不看掉在地上手帕,转身用力推开书房门走出去,他脊背挺得笔直,告诉自己再也不要见荆悬,永远都不要再见荆悬!
?”
折阳眼眶中莹起片湿润泪水,挂在眼眶里,强撑着不落泪。
荆悬这回沉默许久,他手中朱笔在文书上落下滴红,像是血般,瞬间晕染成片。
“有错。”荆悬合上文书,放下朱笔。
从折阳进来这久以来,他终于肯抬头看向折阳。
折阳立刻推开拦着他侍卫,三两步地跑过去,将手搭在荆悬掌心。
荆悬掌心很热,碰到他手就紧紧握住,将他扯进寝殿,还使劲关上门。
折阳进去就被眼前场景惊呆,入目全是画,扔得到处都是,挂在墙上、扔在地上,
喜欢个人,爱上个人,为什就是错呢?
折阳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看着电视里嘻嘻哈哈综艺节目,侧着身子蜷缩在沙发上。
当时下定决心说不去找荆悬他,没出息当天晚上又去找荆悬。
因为他听说荆悬喝多,待在寝殿里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谁去都会被呵斥出去。
折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去,去路上直在唾弃自己。
书房门大敞着,本该离开很远下人立刻从外面走进来,捡起地上手帕,试探着询问荆悬:
“殿下,是否需要小人将这手帕给他送过去?”
荆悬垂眸继续批改文书,眸光里冷凝片。
“不必,扔吧。”
“是,殿下。”
“无论是谁,只要触犯律法,都是过错,无论是你……还是。”
折阳看着荆悬,玉冠高束,发丝规整,眉眼里全是天子该有冷漠无情。
荆悬看着站在面前肩膀微颤、眼睛泛红折阳,跟看个普通下人没什区别。
“如果说喜欢你,你也要烧死吗?”折阳深吸口气,还是说出来。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下来,他怕从荆悬眼中看到哪怕丝厌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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