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科医生啊？”卓停有些高兴，不由得多说
些，“
之前也是医生，那时在市院，忙
时候是真忙，经常熬个大夜白天还得继续上班……”
母亲难得这
高兴，池清台安静地站在旁，没有打扰他们聊天。
“们偶尔也会，”谢疏慵跟着说，“和清台相亲前天，还值个大夜，白天又有两台手术，迟到整整两个小时。”
卓停笑起来：“他没怪你
“这位是？”卓停抬起头，终于看到旁谢疏慵。
谢疏慵往前步，主动道：“妈，是谢疏慵，叫小谢就行。”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束花递过来，还是卓停最喜欢向日葵。
卓停愣，然后很开心地笑出来：“小谢还挺浪漫。”
池清台都迷糊，他怎不记得谢疏慵有买花进来？母亲想和谢疏慵聊天，指使他把花放花瓶里。
可随着实验室资金短缺，随着外界各种负面评论，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做法是否正确。
尤其是当制药迟迟不见效果，而母亲健康却每况愈下，他又被繁重工作纠缠无法脱身。
池清台偶尔也会想，或许花更多时间陪伴母亲才是正确做法。
但也只是偶尔想想而已，事已至此不容许他后悔，只能继续往前走下去。
快到中午时，卓停终于醒过来。
池清台在这种诡异气氛中吃完早餐，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就看到谢疏慵在收桌上垃圾，已经打包放在门口。
池清台有些不好意思：“来就好。”
“顺手而已，”谢疏慵没放在心上，他擦干净桌子，把物品放回原位，谈起正事，“阿姨情况怎样？”
池清台表情恢复严肃，他沉默两秒，语气有些低沉：“之前被割掉肿瘤再次复发，压迫神经造成昏迷。”
谢疏慵：“恶性肿瘤？”
回来时，卓停已经和谢疏慵聊轮。
“小谢今年多大啦？”
“今年刚好30岁。”
“正好，小台明年也30。小谢你工作忙不？工作日过来会不会不好请假？”
“还好，和朋友开个私立医院，没有手术时候比较清闲。”
池清台放下工作，通知医生过来检查。
“别担心，还好，也没什感觉，就是睡觉而已。”卓停虚弱地笑笑，精神比想象中要好些。
池清台松口气，又说：“清浅也来看你，早上实验室有工作就回去。”
“应该，工作重要，”卓停挥挥手，“反正暂时也死不，让她别在身上浪费时间。”
池清台没有接话，病人有自己生死观，在当事人面前，他说再多也会显得无力。
“嗯，”池清台点头，“外科手术无法彻底根除，就算当时切得很干净，过几年也会重新长出来。但内科化疗也无法彻底杀死癌细胞，只能长期治疗。”
可源源不断地手术和透析化疗对身体负担太重，且后续发病时间越来越短，他母亲现在已经在医院常住，脱离正常人生活。
池清台这才希望研发药物，治病同时，也想让病人活得更有尊严。
起初池清台雄心勃勃。
他变卖手里大部分投资股份，招兵买马兴建实验室。当时他想是，他们新药不仅能帮助母亲，还能帮助许多患上同样病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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