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气沉山河声吼:“还睡你麻痹,起来练啊!”
第二天柴明还是没有出现,带训练依旧是路未方,还是重复前几天基础训练。
训练结束时候,余乐就找上白鸣,问他院里有没有健身房。
白鸣看他。
余乐说:“就是滑雪体能训练
余乐又说:“人没退路时候,定会拚命。”
“你拿什和人家练那多年人,抢奥运资格?”
“……”余乐迟疑下,“不知道,但总觉远远没到绝望时候。”
张建坤叹口气,挂电话。
余乐听着耳边“嘟嘟”声,放下手机看向在旁假装看电视,却立着耳朵在偷听程文海。
“嗯。”
“所以说起这件事,就必须要提醒你句,你现在可不算他们自由式滑雪人,你国家队队员关系还在这里,柴明也没来找办过。
明白意思吗?你还在选训期间,切都还没成定论,好好给加油吧。”
余乐后背下挺直。
句特别有名话,可以用来形容余乐此刻状态……那脑瓜子啊,嗡嗡。
提起选训队每周淘汰半这事儿,余乐倒是有点儿优越感。
他自觉自己是柴明挖过来,又是国家队编制运动员,想必柴明也不会轻易将他放回去,和这群小孩比赛这种丢脸事,想必是不用做。
没想到,晚上接个电话,却粉碎余乐这样想法。
是他跳水教练张建坤打过来。
余乐来到晶洋三天,给张建坤发过去消息如石沉大海,余乐本以为他和张教估计就这断关系,没想到睡觉前,张建坤掐着时间给他打个电话。
“都听见?”余乐问。
“听些,没听全。”程文海坐起来,蹙眉。
“那咱们其实还不算滑雪队员这件事,你听见吗?”
“听见。”
“嗯,所以呢……”
余乐没想到自己这看似帆风顺转队转项背后,竟然藏着水那深,两只千年狐狸,在那儿玩聊斋呢。
真相本就伤人,话说开张建坤更是直接说:“你要是在那边留不下来,
余乐,做好留不到滑雪队儿,就退役打算吧。”
余乐抿着嘴角笑,轻声回答:“要是留不下,也没脸回去。”
张建坤叹气。
电话里,张教关心地问:“到那边儿都还适应吗?听过比咱们这边儿冷多,你衣服带没带够?要不给你申请两件春秋衣服寄过去。”
张教关怀话说出口,余乐就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抬手擦拭,揣着鼻音说:“还行吧,吃稍微不和口外,都还行,带不少厚衣服过来,队里也有发,这个冬天肯定是够。”
张建坤在电话里说很多,像个不放心孩子老父亲:“那大山里湿气重,你跳水湿气也重,那地方又冷又潮你可给扛住点儿。打听过,你们那边儿温泉也很多,没事多去泡泡除寒。身体才是成绩本钱,知道吗?”
余乐听着心里暖暖,张教会给他打电话,还不是因为关心他。
张建坤叮咛个不停,问食宿,又问训练环境,还聊到他家人:“你家里情况解过,你说不告诉你家里人,也能够理解,但瞒着永远不是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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