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斯羡眨着明亮眼睛,不知不觉地将秦浈装进去,“是你不让惹是生非。”
秦浈怔,目光相触霎,似细软鹅绒在心尖拂过,似糖浆倾泻而下将心肝包裹,似夏日暖阳将她笼罩,似朵花悄然盛放……仿佛所有美好事情都在瞬间浮现在眼前。
唐斯羡见她原本几近苍白脸颊忽然变得粉扑扑,下意识就想伸手掐把,看看是不是嫩得能滴出水来。
当然,她还没动手,就听见唐思海提及薛浩,秦浈目光也随着关注点偏移而挪开。
唐斯羡眉峰挑,道:“跟唐思海玩到块儿人打听跟阿姊事情,能有什好事?果然不安好心。”
他唐思悦身后并无人支撑,又见唐泰气势压现任家长筹,他才不得不忍受唐思海些臭毛病。
热茶上来后,唐思悦收敛心神,又附和起唐思海来。
二人聊得专注,并未注意到角落那桌唐斯羡与秦浈。
唐斯羡知道自己来这儿必然会碰到很多唐家人,但也没想过会这快遇上唐思海。
秦浈见她不动如山,便问:“你不去找他?”
唐思海头戴幞头,身穿身白净襕衫,乍看之下像个温文尔雅士子。而他身旁唐思悦则身穿灰色长衫,虽然干净,但也有些发旧。谁日子过得好,高下立判。
唐思海找个位置坐下,笑道:“仪式还未完,不宜吃酒,所以请你喝茶!”
唐思悦深知他吝啬本性,此时既然跟他出来,也不好再跟他计较这些。勉强笑下,道:“茶也好。”
“薛浩也真是,这都是外人集市有什好逛,还不如来们唐家自家茶坊,坐下来吃茶。”
“他好像也很久没回来吧,许是想再重温小时候在这边生活感觉。”唐思悦道。
“按照梁二郎君说法,薛浩已经被过继出去,照理说他已经不是唐家人,他不受唐家族规约束,可他在唐家享受待遇似乎也不差。”秦浈思忖。
“本身唐家这大,这
“这人很安分守己,从不主动挑事。”
秦浈抿笑:“可你不是说,你跟他感情好吗?”
唐斯羡噎下:“也对,跟他是老交情,你若准许去找他,那便去。”
“去不去找他,你自己决定,何须经过同意?”
秦浈嘴上这般答,可想到唐斯羡竟然会在与她自身有关事情上,征求自己意见,仿佛自己不让她往东走,她就绝不会往东走。种异样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有个好姐夫,不必跟们样下地,还不受族规约束,肯定乐不思蜀。”
唐思悦心想,唐思海羡慕薛浩,但他自己又何尝不令人羡慕?虽然调去社令村,但是那边庄首是他祖父唐泰当年提拔人,他如今在那边,粗重活少,逾时不回田庄也不会受到惩罚……
想到这儿,唐思悦心里也酸得冒泡,可谁让唐思海祖父唐泰是上任家长呢?
虽说族规定家长、主事皆是由德高望重、德才兼备者担任,可是人无完人,每个家长都会有私心。
这几百年下来,有些规矩早就变味,唐泰不甘不愿地从家长位置上退下来后,依然留恋权势,为此拉帮结派,拉拢些主事和庄首跟现任家长争夺家族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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