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躺下,秦浈便问她:“不解开裹胸布,这样不难受吗?”
唐斯羡心里“咯噔”,她马甲就要被扒吗?!
这天到来似乎又是意料之中事情,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才是,可为啥还是觉得慌得很?
她熊抱住秦浈,脑袋离秦浈脸只有个拳头距离,醉醺醺地嘟哝:“娘子你不睡觉在嘀咕什?”
秦浈用额头
偌大院子空荡荡,略显冷清孤寂。
秦浈自言自语道:“这里夜空和在家里看见,也没什区别嘛!”
只有这样告诉自己,她才能压下对家里不舍,以及适应她新身份,开始新生活。
忽然,唐斯羡从支摘窗上探出半边身子,可怜兮兮地喊她:“娘子,你果然从窗户逃跑!”
秦浈斜睨她,郁闷心情顿时扫而空。转身回屋,见她被支摘窗榻板卡在窗户上,乐道:“你今晚就睡窗户上吧,让你不乖乖躺着睡觉!”
唐斯羡瞬间老实。
“松手。”
唐斯羡松开她,瞄眼自己钱袋,装傻道:“这不是娘子送给钱袋吗?怎在娘子手上,快还给!”
秦浈怎会这轻易地将钱袋还回去?她笑吟吟地看着唐斯羡:“想要回去也容易,自己事情自己做,自己宽衣,自己沐浴,能办到吗?”
“……,能。”
她脸再次不争气地滚烫起来。
“唐思先,你莫要得寸进尺。”秦浈有些羞恼。
唐斯羡怔,旋即吃吃地笑下。
没想到秦浈这腹黑小狐狸,也有这样慌张面!
看来这是秦浈软肋。
白瞎自己帮她盖被子!
唐斯羡:“……”
秦浈不管她,自顾自地脱去上襦,只留件肚兜,以及下边裙。她躺下来后,放下床帐,便盖上被子睡去。
唐斯羡好不容易从窗户那边解脱出来,燃烧许久红烛也燃烧殆尽,屋里下子陷入黑暗中。
她摸索着回到床边,又胡乱拨开床帐,小心翼翼地越过秦浈,滚回到床内侧去。
唐斯羡从榻上滚下来,摇摇晃晃地往暖阁屏风后面去,还边走边解外衣。
秦浈见她竟然还能装下去,而想到那是自己洗过洗澡水,她脸上又是臊,喝住她:“水凉,还是先换桶水吧!”
唐斯羡闻言,直接跑回床上,将靴子蹬,麻溜地躺下:“好困,头好晕,明日再说吧!”
秦浈又好气又好笑,跟着回到床边,看着装睡还特意给她留半位置唐斯羡,想想,最终还是将薄被扯过来给这人盖上。她自己则走出房间,确认那醉酒几人都离开,才将大门关上。
月底上半夜夜空除满天繁星,看不见点月亮影子。
“娘子,你不喊官人。”唐斯羡将脑袋搁秦浈肩膀上,随着她每说句话,便有股气吹向秦浈脸颊和耳朵。
秦浈阖眼,让自己镇静下来,也不断地告诉自己,“唐思先”是女子,不会对她做什。
等她再睁眼时,又恢复那娇柔可怜模样:“官人,你好臭,还是先去沐浴吧!”
“不,要跟娘子块儿沐浴!”
秦浈青筋跳跳,她想起什,伸手往唐斯羡身上摸摸,最后摸到个钱袋,于是抽出来,道:“管账事情答应你,这个也归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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