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他,刘家日子还怎过呢?”
唐斯羡看不下去,道:“哪儿来盛世白莲花?你是上古留下来软骨虫吧?没有腰杆,没有骨头,只会依附别人过日子?当初娘子看在你们总角情谊上,偷偷给你拿药治伤,结果你是如何‘报答’她?将刘老媪仇恨转移到娘子身上不说,你还装出副‘不这做就没有活路’模样。如今又装出这可怜模样,想博同情呢?以为跟丈人会怜香惜玉呢?你不香又不是玉,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该动什歪心思,该动动脑子想要怎把日子过好,而不是总等着别人施舍、施以援手。”
张春儿被她说得十分难堪,脸上青阵白阵,最后都化作泪水。
“你可怜归可怜,但你可恨之处也是自己作。耐心有限,不想让你将们当成猴耍,这说,你明白吗?”
“不明白。”张春儿抹泪。
言下之意是,精进自己医术才是正理。
郎中觉得有些羞愧。
“咳咳,好,先不说这些。此事与们没有多大干系,就先回家去吧!”秦雩过来替自己女儿女婿解围,免得她们待会儿就走不。
唐斯羡要走,自然没人敢拦她,倒是秦天跟她说:“唐供奉你回来也不说声,待处理好这边事情,再登门替你洗尘。”
“好,辛苦里正。”
。
“没想到唐供奉还是种草药大家呀!”那郎中夸道。
“过奖,都是娘子在打理,哪懂这些。”唐斯羡微笑道。
“秦娘子医术也十分得,实在是佩服。”郎中转而夸起秦浈。
二人皆看出他有所求,唐斯羡道:“你也不必夸们,这草药种不多,当初也只想留着给自家人用,如今应该所剩不多。”
“刘老媪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跟娘子回来才出事。还有什‘唐供奉嫉恶如仇’这样屁话是如何传出来?嫉恶如仇怎不知道?”
张春儿:“……”
没见过别人夸奖“他”,“他”还不高兴人。
“、也不知道啊……”她表示冤枉。
“不管这事是
四人回到秦家,见张春儿依旧待在秦家门口,不免有些吃惊:“你怎还不回去?”
张春儿哭诉道:“已经没有地方可去。”
“怎会?刘大险些犯下杀母这等大罪,官府是定然不会放过他。他不在家中后,自然没人再打你,你何须惧怕?”秦雩道。
“与他是夫妻,他犯下大罪,也难逃罪责。”张春儿道。
苏氏明白:“你是担心村民对你指指点点?那你倒是不必害怕,这事是刘大不占理,你没有过错,大家怎会怪你呢?”
郎中脸上闪过丝失望,但是当着二人面,他自然不敢表现出来,便道:“也不敢求药,就是想着,若唐供奉下回还种草药,愿意花重金买。”
秦浈道:“刘老媪能救回来,全靠郎中医术高明,跟家官人草药没多大关系。”
郎中被她说得有些心虚,他似乎什都没做,刘老媪情况有所好转,还是在秦浈给她敷药膏止血之后,所以他自然认为是草药起作用。
“空有身医术,却无好草药相辅,也是徒劳。”
唐斯羡却道:“是药三分毒,怎能过分依赖草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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