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连爹也骂进去?”
苏氏哼哼,气愤地骂起秦雩来:“骂就是他,他半年前就跟说要去京师探望大郎、新妇跟孩子,结果说到现在也不给个准信……”
秦浈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直到苏氏发泄完,她才道:“言出必行,爹既然说到却没做到,实在是太不应该。不过娘,这去京师也得从长计议不是?要想好是走水路还是陆路,还得想好要是路上来月事那几天该如何是好——大嫂去京师后回信就提过,在船上那个月,她来月事,便是连船舱都不曾出过……”
听她将上京可能会面临情况娓娓道来,苏氏忽然打起退堂鼓。
她问:“都是新妇说?不然你怎会这清楚?”
苏氏过来时候就陪着秦浈唠嗑。这不,在她给远在京师孙女绣红肚兜时,就关心起秦浈跟唐斯羡孩子问题。
“你会医术,你给看看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斯羡不行。”
家里只有母女二人,聊得话题自然也奔放些。
秦浈笔尖颤,好端端个字就扭曲。她心底替此字感到惋惜,旋即停下笔,应道:“是问题。”
苏氏瞅她:“斯羡跟你爹说是他原因。”
是。”
唐斯羡跟秦浈说完,又高高兴兴地开展茶场交接工作,然后收拾行囊,准备回乡。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买田买地、养鱼养虾啦!
昔日同僚都对她辞官之举感到不解,她还很年轻,多少人在她这个年纪连仕途门都没摸到,如同她那刚考上进士大舅子,眼下还是选人之身,没有差遣。她倒是洒脱,说辞官就辞官。
尽管众人不解,可也佩服她洒脱和淡泊名利。向来看不起武官文人士子也对她改观,给几分敬意。
唐斯羡不在乎这些人如何评价她辞官做法,她待到卸任后,便与秦浈退租住房子,收拾行囊回镇前村。
秦浈道:“官人也准备明年开春后带到京师去。”
唐斯羡虽然辞官不做,可她们鱼虾、柑橘依旧是饶州每年上贡贡品。唐斯羡想见识下京师风光,就
秦浈笑。
苏氏没好气地瞪她眼:“你们这感情好是好,什问题都往自己身上揽,让人看不出真假。”
“们都认为这些得顺其自然,若是辈子都没有孩子,那就抱养个就行。她不看重血缘子嗣。”
“男人嘴上说,有几句能直坚持到底?”苏氏道。
秦浈眨眨眼,她爹娘感情向来都好,她娘也很少会说这种话。
她辞官与秦浈被封诰命在镇前村也引起轰动,村民热议几天,热度才慢慢降下来,并习惯她们在村子里过着悠哉生活。
切仿佛回到唐斯羡刚来镇前村时候。只不过没有排斥外人村民,也没有落魄又桀骜不驯唐斯羡。
“浈娘呀,你们都成亲这多年,你这肚子怎还是没有动静?”苏氏边绣着红肚兜,边问在旁边记账秦浈。
住得近难免总是会互相串门,且自从顾依山带着孩子到京师与秦阮伦团聚后,苏氏跟秦雩在家难免有些无聊,便常常往唐家跑。
唐斯羡回乡后便亲自参与到养鱼种田管理工作中去,因而白天有半时间都在外面晒太阳,秦浈则在家里负责财务等方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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