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亦曾大量饮酒,却从未出现过此时这种强烈旖念,虽然心情烦闷,神智却未曾受到影响,莫问随即想到会不会是有人以春毒害他,但这是不可能事情,他已然百毒不侵,春毒虽然隐秘却亦归为毒属,若是误服不应该无所察觉。
心中存疑,便思考所以,很快便找到根源所在,白日里去青莲阁,见到那些衣着放肆举止放荡青楼女子,凡人心中皆是光明与阴暗并存,光明之心令他对那些女子心存鄙夷,但阴暗之心令他对那些女子心存好奇。
就在其烦躁不已之际,心头忽然浮现出玄阳子当年教诲‘修道之人不求铲除心中恶念,只求明心见志,以仁心蛰恶念,令其虽存于心却不行于事。’念至此,心境立刻平和,心中有阴暗面并不是错,无需以此为耻,亦无需刻意压制,可以放肆去想,不会降低自己品格。
心境平和,想得就远,想得就深,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上清宗不禁婚配,这是由其本身练气方法和修行方式所决定,上清宗对于炼精化气之法止步于不溢,亦就是以男子不遗为限,并未彻底炼化元精,体内元阳直处于盈满状态,如此来自然不能完全消解旖念,需偶尔与女子欢好才能彻底达到心境平和。
若是悟性差者会认为此乃上清宗缺陷,实则并非如此,这正是上清祖师宽仁明睿之处,如此来修道中人便可以得心境平和,修行同时亦可以留子嗣血脉于人间,齐天地人伦,全乾坤纲常,令修行无有缺憾。
回返王府,已然是掌灯时分。
那两名宫女正在外间说话,见到莫问回返,急忙起身见礼。
“先生可曾用膳?”年纪稍大宫女较为大方,圆脸大眼。另外那个宫女小她两三岁,当有十七八,瓜子脸庞,较羞涩,话很少。
莫问没有答话,坐到桌旁转头看向房间东北,圆脸宫女会意,立刻移步过去为他抱来坛白酒,开封拿盏服侍左右。
莫问饮酒本就不为享受消遣,故此并不似旁人那般慢斟细酌,而是鲸吞牛饮,没过多久便将酒坛喝空。
想到心
两名宫女随即告退前往南屋,莫问目送二人离去,此时是炎热夏日,这两名宫女所穿皆为丝绸,移步之时多显婀娜体态,莫问侧目而视,心中渐起异样感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子钟情女子怀春乃是天道,他亦不能例外,那两名女子行走时杨柳随风很是柔美,宽窄有致背影诱惑暗生。
两名宫女到得南屋门口撩帘进入,年纪较轻那位先行,圆脸宫女转身垂帘之际看向莫问,莫问见状急忙扭头旁处,那圆脸宫女迟疑片刻放下垂帘。
心中旖念起,心神便不得安定,彷如心胸之中憋有口怒气,又彷如下腹燃火盆,欲乃火属,欲念旦升起,如火焚身,心神难定,坐立不安。
长叹过后,莫问回到中屋盘膝念经,早晚功课他直不曾懈怠,诸多上清经文早已烂熟于心,经文虽然有清神之效,却如蒙蒙细雨难灭熊熊烈火,且念诵经文乃是后天清心,而心火乃先天便有,为男子本性,故此念诵经文并不能彻底消解心中旖念。
莫问无奈之下只好打坐练气,得酒气之助,灵气运行很是迅速,但这仍不能消解心中欲念,灵气为中性,并无克制心火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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