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持续将近半个时辰方才逐渐熄灭,难以计数鼠尸摞叠成堆,飘散着刺鼻气味,莫问逐收回符咒甩手焚化,转而回返营地,迈步走向大帐,所到之处兵卒慌忙让路。
回到营帐,莫问倒身床榻,长叹口粗气,杀戮并不是件令人愉快事情,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叹气过后,莫问闭目沉思,沉思在道家又称为冥思,是反省自身言语,推理阴阳天道种举动,莫问此时想并不是先前所为是不是太过残忍,这
数万只老鼠齐涌而至,场面甚是骇人,鼠身所带臊气熏人欲呕,所发吱叫之声刺耳惊魂。由于数量众多,它们并不怕人,循着气味到得粮草所在西北山脚,立刻开始大肆噬咬吞食。
由于事先接到命令,士兵并没有上前打砸,实则即便没有接到命令他们也不敢上前阻拦,如此之多老鼠,能将靠近之人在顷刻之间啃成副白骨。
为免夜长梦多,莫问立刻有所动作,取出符盒画写定气符咒道贴于东北山脚处岩石,转而纵身向南,自东南角落再下道,随即向西自西南下第三道,最后落于西北山腰,下第四道和第五道定气符咒,这最后两道符咒间相隔半步,之所以做这样安排是因为这群老鼠数量实在太多,倘若尽数烧死,怕会有伤天和,故此留这半步生门与那些命不该绝者。
由于留有生门,阵内气息并没有与外界彻底隔绝,鼠群也就无从察觉,莫问闪身入阵,以黄色符纸画写火符将那已然堆积如山鼠群引燃,老鼠身上皮毛极易着火,且蔓延很快,道火符便令得三里见方区域成片火海。
与火苗同蹿起还有老鼠吃痛之下发出凄厉惨叫,万千老鼠同惨叫犹如万鬼齐哭,哪怕莫问事先已有心理准备却仍然被惊出个激灵,所有杀戮之中火烧是最为残忍也最伤天和,看着火海之中尖叫逃生鼠群,莫问眉头紧锁,举手之间杀生万千,无人能够面对这由自己亲手造成惨象而无动于衷。
火起之后鼠群开始惊慌逃窜,自火场之中四处寻觅逃生路径,但周围都被定气符咒困住,它们冲突不出,到得那无形边缘便难得再行,无奈之下只能逃往别处,但别处也不得出来,几番尝试无果之后便被烧死于阵内。
片刻过后大火烧到粮堆下方柴草,火苗更盛,火起之后钻于柴草之中老鼠失去最后藏身之地,惨叫声着冲出火堆,胡乱冲撞,意图逃生。
大火燃起之后莫问回到东方营地,皱眉打量着火场,由于有阵法阻隔,故此大火燃烧为四方形状,唯独在西北角落有不大缺口,可以看到个个大小不火球自那缺口之中向外涌出,消失于北方山林之中,这些侥幸逃出老鼠亦多被烧伤,能死里逃生者怕是连成都不到。
皮毛被焚发出是焦臭之气,待得烧到血肉,又是另外种气味,这种气味既香且臊,肮脏之中透着肉食诱惑。
火光映红天际也照亮整个营地,士兵纷纷离开帐篷打量着这场烈火杀戮,这种场面既宏大又凶煞,众人在惊叹之余对莫问产生深入骨髓惧怕,无人敢站在他三丈之内,只有蒲雄强定心神站于莫问身后,这是场不流血杀戮,却令他这个见多沙场血腥人双腿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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